还有贺诚啊!
这个“儿子”向对她十分孝顺,懂事又听话,便是……便是如今他知道她做事,知道她不是他生母,可是……可是贺诚那般宽和淳厚,他……他定不忍心吧?
贺诚怎会忍心,看着她落得凄惨下场呢?
万姝儿觉得自己很解这个“儿子”,她相信,贺诚不会,贺诚定不忍心!
只要还有线生机,她就不会轻易放弃。
堂上端坐三皇子道:“齐大人,贺二公子是遣人去国子监请来,此案他首当其害,也该来堂上,解万氏所作所为。”
齐肃先前去问驸马,要不要请来贺二这个苦主,驸马还跟他说,怕二弟受不刺激,先不要叫他,是以今日贺诚出现在这里,还叫他心头跳,生怕是哪个不长眼去请来贺二公子,回头害他得罪驸马。
……搞半天是殿下您干得啊,也不早说。
齐肃心中腹诽,面上却笑春风化雨,深以为然点头道:“殿下所言极是,既然入读国子监,也该是能辨明是非年纪,如此关乎自身大事,确该叫二公子到场。”
又看看堂下贺诚和言老夫人,干咳声道:“老夫人且先……且先缓缓,待回家去,自有时间叫老夫人和外孙叙话。”
容,心中这多年来,许多始终想不通团团疑云,却下子都有合理解释和答案。
……为何他总是忍不住想亲近大哥三妹?
为何“娘”明明那样弱不禁风,他自小在学堂掰手腕却从来没输过?甚至不小心,还将不止个同窗胳膊掰骨折过?
……
直到如今,全有答案。
当即便乱着鬓发,不顾狼狈,眼泪鼻涕把抓爬到贺诚脚边,哭道:“诚儿,诚儿,娘知道错,当初也是没办法,肚子里孩子生下来,嬷嬷便说肯定是活不成,那时日子过得不好,你爹又开始冷落,总往主院那边跑,若是……若是没孩子,他说不准……说不准就再也不会记得,个妾在府中如何立身啊也是逼不得已……也是没办法……”
言老夫人看作呕,拉着外孙朝她肩膀就是狠狠脚,直踹得万姝儿往后倒去,
又道:“贺二公子,你今日可要给万氏说情?”
虽说万氏之恶,听叫人齿冷,他如今是主审,陛下、三殿下都看着,他定然是不会轻饶,但贺诚毕竟是苦主,若是他来求情,也不是不能稍微判轻些……
贺老侯爷已被衙役拉开,正坐在地上,“嗬嗬”喘着气,他毕竟上年纪,时情绪波动太大,闹得脸红脖子粗,身子也没缓过来。
倒是万姝儿,脖子被他撒开,好容易喘上气,这才没昏死过去,缓缓恢复神智,瞧见贺诚来,才猛然惊觉方才她实在太过忘形,时没忍住露本来面目。
她并不是毫无生机,她怎给忘!
贺诚感受着言老夫人怀抱,抬眸便见到两步外,大哥贺顾看着自己眼神——
那眼神既内疚,又心疼。
只要眼,便知道贺顾眼底情绪是发自内心,和往日“娘”在爹面前拿他装乖卖可怜惺惺作态,天壤之别。
贺诚闭闭眼,垂在身侧手顿顿,却还是没忍住抬起来,拍拍言老夫人背脊。
他感觉到鼻头有点发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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