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
岳怀珉道:“记得,是什事?如今查清?”
太子道:“当初皇妹未曾出嫁时,管着宫务,姨母宫中人也皆是她亲自挑选,这些人嘴巴甚为牢靠,她本事也大,这多年孤竟没得过半点风声,直到前些日子她成婚后迁居公主府,孤机缘巧合下……才知道件不得大事。”
岳怀珉道:“什大事?”
太子勾勾手指,岳怀珉立刻明白他意思,连忙附耳过去,太子低声说句什,他先是微微愣,继而瞳孔骤然缩紧,有些震惊道:“这……这怎可能?”
太子道:“不会有错,孤叫人去太医院查过,并不曾惊动给姨母看诊御医,只翻药房出入记录,虽姨母药方都收在档里,轻易查不得,但扣除各宫其他药材开支,最后剩下那几味每个月都要定时采购药材,孤已问过大夫,都是些安神养息、止惊散悸好药,且药房采购这些东西时日不短,前后加起来,差不多快有十年。”
那人没敢进内殿来,停步在外殿。
东宫内殿和外殿只隔道锦绣江山图裱画屏风,这屏风是整个京畿十位针工最佳绣娘,以匹九尺长飞雪绸绣成,再装裱制成屏风,巧夺天工,精致非常。
飞雪绸半明半透,虽然隔屏风,也能影影绰绰看见殿外跪着人影,那人始终不敢抬起头来、只恭声道:“回殿下,卑职已经找到人,殿下吩咐事……大概也查清楚。”
太子放下棋子道:“哦?找到?人在哪儿?说来听听。”
屏风外人答道:“此人如今身在洛陵,卑职已经叫人细细去查过,当年长公主、三殿下出生没两年,她便奉命在庆裕宫伺候,自三殿下去金陵养病后,就直贴身服侍着长公主,从不离身。”
岳怀珉愣愣,半晌才道:“这说……皇后娘娘……”
太子沉默会,忽然有些嘲讽低声笑笑,道:“不错,便是姨母疯……这多年,父皇为她,不惜瞒着全天下,瞒着满朝文武百官,甚至不惜叫亲儿子男扮女装为姨母遮掩,就生怕有朝日,姨母会做不成他皇后,父皇对姨母还真是情深意重、片苦心啊……”
岳怀珉甚少看到他这副模样,先是愣愣,但很快他就捕捉到太子话里关键词,惊道:“殿下……您……您说什?男扮女装……谁男扮女装?这……这……”
他话说半,又忽然想到什,猛地顿住,瞳孔缩,道:“您是说……三殿下……长公主……他们……他们……”
岳怀珉也不蠢,旦往那个方向想,很快就明白太子话里意有所指是什,他几乎被这个猜想震惊失语,嘴唇喏喏片刻,良久,嗓子眼里才好不容易挤出句话。
太子道:“你确定是她?没认错?”
屏风外人道:“就是她,名叫兰疏,卑职再确认过,绝对不会错。”
太子饶有兴致地笑声,思索片刻,道:“看来孤没猜错……果然如此,说是去宗山,‘皇妹’贴身宫人却出现在洛陵,‘三弟’又恰好赶在这个时候回京……”
岳怀珉听得茫然,道:“殿下……您在说什?”
太子道:“奉英可还记得,前些日子孤跟你说过,有件疑心事,查清楚便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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