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喘
口气，侧目不去看他，只小声道：“就算陛下这样也没用……今日过后，
就再会不回来。”裴昭珩却目色寒，抬手忽然就顺着贺顾
腰，路往下，修长五指碰到某个地方，贺顾骤然瞳孔缩紧，倒吸口凉气，脚便把他蹬开。
他沉默会，道：“……自然不是陛下幻觉，确已然身死，但确是贺子环。”
“……陛下往后，人好生保重。”
贺顾话音落，床帐间顿时片寂然，半晌，梦中三殿下才道：“……你要去哪里？”
贺顾闭闭目，道：“……自然是去该去地方。”
梦中三殿下道：“……真不会再回来吗？”
他这副模样，贺顾焉能毫无触动？
说白，这个梦都是“心想事成玉”为他编织出来，贺顾心底藏着对三殿下爱欲，藏着对这个人炽烈占有欲，所以梦中三殿下才会应他所求，样对他生情爱之心，才会给他回应，梦中这个三殿下，可谓是因他而生，他所有情绪，举动，反应，也不过是“心想事成玉”为贺顾编织好最符合他心底渴望模样。
……所以白日里贺顾听忠王选妃消息，心中害怕下个可能就要轮到恪王，晚上入梦，梦中三殿下便立刻告诉贺顾，他生不会立后、纳妃。
……这难道不也都是因着贺顾心中惧怕、渴望，这个梦境才会反其道而行之，顺他之意吗？
所以，梦中三殿下所有痛苦和不舍，也都是因他而生，因他而起。
喘两口气，没说话，三殿下却淡淡道：“子环……是你不想再来见朕，对吗？”
贺顾呼吸滞，脑海瞬间片空白，时竟被这个赤裸裸揭露他心思，毫不多加掩饰与委婉问题给问得懵。
梦中三殿下却只是看着他，继续道：“朕能感觉到。”
贺顾喉结滚滚：“……”
梦中三殿下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，帝王垂着眸，有些自嘲低低笑声，道：“子环不必害怕，你若是想走，朕也留不下你。”
“子环……再也不要和朕相见？”
贺顾道：“不是不愿与陛下相见，与陛下本就并非个世界人……陛下……”
然而他话音未落，便忽然感觉身上重，天旋地转，等回过神来，已经被梦中三殿下狠狠压在身下，向淡然冷峻帝王，第次露出些失态模样，他目色冷厉，声音叫人听便觉得腿肚子发软。
“朕不许你走。”
“你往日这般放肆，朕都放之任之，如今你想走就走，朕成什
？”
贺顾想明白这层，便被梦中三殿下看得心底愈发愧疚，明知这不过只是个梦中人，贺顾却止不住心软。
可他该怎回答梦中三殿下？
是真实，你才是虚假，你只是个梦罢？
……这也太过残忍，贺顾说不出口。
倒不如在梦里撒个谎，给他……也给梦中三殿下个最好结局吧。
“朕虽富有四海，也只是俗世君王，子环非俗世之人，你想走，朕又岂能留得住你？”
“可朕……还是想知道，你……你是真实吗？”
“你是真实，还是只是朕个幻觉？子环？”
“……朕是不是快疯？”
贺顾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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