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说是没有失圣心,监国这样敏感职司,说交就交给忠王,年前忠王犯事儿众臣可都还没忘呢,他有几分本事,众臣心中也大约有数,这才不过半年,陛下就又委以重任。
时竟然让群臣,有些分不清楚,这位陛下心中更加偏爱究竟是谁。
闹下来,反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出什声息恪王殿下,毫
皇帝盯着花盆里那株亭亭玉立兰草,出会神,半晌才长长叹口气,道:“秋山啊……你说……朕孩子们,是不是都长大……”
李秋山没敢回话。
三日后,皇帝亲下道御旨,西山弓马大会,太子、恪王随驾,与君父同前往西山,忠王留京,协理六部,司监国之责。
这消息传开,顿时朝野片哗然,无他,依本朝旧例,帝王离京,留京监国者多为太子,可如今东宫已定,太子仍在,却要叫个刚刚封郡王皇子监国……
没这样旧例。
眉道:“是火油味道,不过……似与寻常火油烧过后气味有所不同……”
武官道:“陛下圣明,这是承河镇守大营独有乾机炮,所用特殊火油气味,确与寻常火油不同,陛下只要随便寻个操纵过乾机炮兵士,都能闻得出来。”
皇帝闻言,彻底怔住。
军中炮火所用火油,都是朝廷专司此道衙门特制,平日里这样军火禁物,是绝不可能外流,更不可能在民间出现。
皇帝遣人特去北地调查屠寺案,如今看来,似乎已经证据确凿,所有证据都指向承河镇守大营——
若放在平常,群臣定然是要上奏纳谏、劝皇帝依循旧例,劝皇帝三思而后行,但是这回众臣却犹豫起来。
无他,西山弓马大会,说白是大越朝三年度、变相武举,也是等盛事庆典,皇帝无论愿意带着哪位皇子前去,都是极为昭显荣宠之事,毕竟弓马大会是和国朝未来即将得到拔用青年武将们结识最好机会——
但这也是个隐患,因为无论是太子,还是皇子,旦结交武将,说不得日后便会有拥兵作乱可能,所以以前裴家皇帝们,带着皇子去弓马大会都是十分谨慎,非特别受宠者,几乎不用想有这样机会。
便是以前,皇帝也从来没有带着太子前去过。
所以若说是太子殿下失圣心,也不太像,那皇帝又怎会愿意带着他前往大会呢?
或者说其后闻伯爷和忠郡王。
皇帝沉默。
那武官跪下叩首,抬起头声色恳切道:“承河大营驻守北境,是国朝江山在北境,最坚固道防线,虽说近些年来,北境尚算安宁,但居安不可不司危啊陛下!贺家老侯爷虽然家事昏聩,败乱纲常……这不假,但他任北营将军时,承河大营军纪严明、令行禁止,岂有这等治军不严,兵士烧杀掳掠、为祸百姓之事?”
皇帝端着茶杯,沉默会,忽然笑,他垂目看看还跪在堂下武官,忽道:“你也不必如此,朕还没有老迈昏聩至斯,不必这样拐弯抹角提点朕,朕看得出来,这哪是什治军不严?分明就是处心积虑,有意为之。”
武官动作顿顿,又叩首道:“卑职不敢,卑职也只是如实奏禀罢,事实究竟如何,还要陛下圣心独断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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