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多人场合、这热闹时候、亲爹娘亲大哥就在不远处坐着……
她……她好像知道什不得事。
颜姑娘心中十分震惊,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,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,平常恪王殿下看着人模狗样,还像个正经人,竟然是这样老色痞
怎……怎看着,倒有些像是案几下,蹲个人?
她凝眸又瞧下,这次看清楚,那确是个男子冒半脑袋,束着白玉冠,只是不知道是谁,珩儿也正低头看着那个案下人,两个人也不晓得在说什悄悄话。
陈皇后时有些好奇,便想叫人去看看,只是李嬷嬷年纪大,昨日赶路有些受风,今儿就没叫她跟着,其他宫人站得远,眼下她身边只有身后坐着贴身大夫颜姑娘,皇后想想,还是转过头去小声吩咐两句,请她去帮自己看看,儿子帐中是谁。
颜之雅这半年给皇后看病,得赏赐便是在京中开十家医馆也够,否则她也不能如此二话不说、心甘情愿就跟着到弓马大会来,此刻皇后有命,颜之雅自然是无有不从,只是她听见皇后说,转目过去看看,心中不由得微微动——
……不会是小侯爷吧?
作所为,和撩完拍拍屁股就跑路人渣,有什区别?
根据那个梦境内容,贺顾做猫时,三殿下应该已经登基为帝,少说三年五载,那他回到帝王寝宫偏殿灵堂上,赤身裸体和三殿下相见时,便是他刚刚登基为帝时候——
……难怪后来他后宫中,会个嫔妃都没有,连正宫后位都虚悬多年,朝臣们在崇文殿上磨破嘴皮子,他也始终不置可否、巍然不动,吃秤砣铁心要打光棍。
究其原因,似乎都是因为他贺顾干好事。
贺小侯爷那向不怎灵光小脑袋瓜子,忽然清明片,把所有线索、痕迹都串连起来,得出个非常能够说服他自己,但又让他觉得越想越发毛、让他内疚、心虚答案来。
颜之雅从御帐后绕出去,她还没走近,就瞧见从那边儿恪王殿下帐中钻出来、落荒而逃、绝尘而去贺小侯爷背影。
颜之雅:“……”
……之前怂恿小侯爷去跟恪王殿下表白,小侯爷那样急性子,大约是已经去过吧?
所以此刻,恪王殿下和小侯爷多半已经成,那他这钻到人家帐中,猫到案几底下去……是干什呢?
不会是……
裴昭珩见他脸上阵青、阵白、也不知贺顾在想什,方才子环问那句“是你对吗”,裴昭珩也没听懂,只微微有些疑惑,问道:“什?”
他伸手要去扶还呆坐在地上贺顾,然而贺顾刚被他碰到手腕,便如同被雷劈中样,“蹭”下子站起身来,脸色异彩纷呈结结巴巴道:“……先回去!”
便溜烟钻王帐后帘子,跑路。
与此同时,这边贺小侯爷从恪王帐中跑,那边皇帝却正在看场下羌族勇士表演开阵鼓、满脸带笑,对面帐中太子,则正眼神涣散出着神,不知在想什,倒是陈皇后看会表演,目光便忍不住往儿子帐中瞧眼,这眼,就恰好看到那边王帐里,珩儿案下冒出来半个小脑袋——
陈皇后怔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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