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监司院虽然隶属于御史台,却向是只听命于天子。
监司院出动……那必然是有官职不低大吏被皇帝给盯上,少说也得脱层皮
贺顾怔怔,道:“你这是……”
王沐川道:“家父有言,叫前来,亲口转告与你。”
贺顾更疑惑,问道:“是老师他老人家叫二哥来?究竟是什事?”
王沐川道:“家父叫告诉子环,武举拔用,若能崭露头角,圣上问你心属何地差事,切记要出京去,断不可留任京中禁军、十二卫等干职司。”
贺顾听到这话,心中立刻便是咯噔声,他目光有些惊疑不定,沉默会,转头看向贺诚,沉声道:“诚弟,你先出去转悠两圈,顺便帮们瞧着,别叫旁人近咱们帐子,有话要和你王二哥说。”
三殿下学坏。
裴昭珩并没有回答贺顾这个问题,只似笑非笑看着贺顾,勾勾唇角。
他不说,贺顾也拿他没办法,总不能像个小姑娘样打滚耍赖,撒着娇逼迫他告诉自己究竟梦到什,只好忍着心中好奇,两句话带过此事。
二人在河边也没腻歪太久,毕竟今日已是庆典最后日,明天就要比武,还得起个大早呢,晚上还是要早些回去歇息。
只是离去前,贺顾以赏玩为由,卖个乖,要走裴昭珩身上那块玉,三殿下似乎也没多想,只十分干脆利落便摘玉给他。
贺诚心思通透,闻言也知道他大哥和王家二哥,多半是有事关重大正事相商,暂时也不便叫他听见,贺诚倒也并不多事,只十分乖巧站起身来,点点头,道:“好,那先出去转转,会回来。”
贺顾点头“嗯”声,等贺诚出帐子去,贺顾才转目看向王沐川,肃容沉声道:“可是老师知道什?还是京中出什事?怎会忽然叫二哥大老远奔马来西山找,叮嘱这事?”
王沐川沉默会,道:“几日前,圣上与西山弓马大会众人马前脚刚走,后脚御史台中丞龚亦成、余拱二位大人,便带着监司院众督查启程往江庆去。”
贺顾闻言,顿时愣住。
无他,监司院这个名字,贺顾实在熟悉不能再熟悉,上辈子他便是被监司院抄家,又莫名其妙从他家搜出堆他自己都不知道,何时出现在他家里珠宝金银,给他十三条大罪里添浓墨重彩笔,叫裴昭元更能名正言顺,把他和贺家都给收拾明明白白。
二人各自回自己营帐,只是贺顾捏着那块玉,还有些心事重重,可掀开营帐帘子,却见到个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人——
王沐川。
夜虽还未深,天幕却也已片漆黑,王二哥和贺诚两个人坐在营帐中间小几上边喝马奶酒、吃蜜饯,边谈天,二人言笑晏晏,也不知在说什,见到贺顾回来,贺诚喜道:“大哥,你可总算回来,王二哥都在这里等你好久。”
贺顾进帐子,在他们二人身边坐下,看向王沐川神情不掩讶然道:“二哥?你怎来,你不是不来参加弓马大会吗,那日出发,也未在队伍中看见你家车马啊,难不成你是坐哪位贵人车辇?怎三日也没瞧见过?”
王沐川放下手中杯子,道:“是今日才赶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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