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清,那就只能死人。
贺顾面皮抽搐下,抬起头来看看王沐川,道:“这事……确牵连甚广,干系重大,恩师叫拔用后离京去,也是因此吗?可江洛闹归闹,陛下要剪除,也是……那位党羽,这和有何关系?”
王沐川淡淡瞥他眼,道:“如今们王家、还有你家,都已经在条船上,子环可否明白?”
贺顾愣愣,心中忽然动,道:“王家……这……”
王沐川道:“谨遵圣意罢。”
,江庆又是太子外祖父、陈家老太爷门生广布之地,且这些年来太子主事吏部,外放*员无论调任、升迁,皆要先过他目,然后再由他代行君父朱批之权,江洛二地富饶,无论是盐铁、丝织,都是赋税大头,那里肥差基本早多是被太子党羽垄断,皇帝显然是不可能不知道,只不过始终对其睁只眼闭只眼、或者说是放任不管罢,眼下……这样时候,二位中丞却往江庆去,还带着只听命于天子监司院……
难不成……陛下这是终于要对江洛官场动手?
贺顾想通这层关窍,面色变,看着王沐川便道:“这是陛下意思?特意等着们启程前往西山,京中无人,这是……”
王沐川抬眸看看他,那双死鱼眼瞧着十分冷漠无情,“嗯”声道:“避开正主,才好便宜行事,以防生变数。”
贺顾嘴唇颤颤,道:“你是说,皇上这是在躲着……”
贺顾唇角抽抽,这才猛地发觉,这世看似风平浪静,但其实在他看不见地方也早已是暗潮涌动,只是他直未曾察觉而已,虽然知道皇帝可能属意与三殿下,但是此刻亲耳听到王沐川这说,他还是有些震惊。
若是旁人此言,他可能还要怀疑其中有诈,来人居心叵测,可说话是王家,更是王二哥亲口告诉他,这是怎也不会有假。
王沐川道:“虽监司院是往江庆去,但你仔细想想,弓马大会也不过半个月时日,如今陛下确是谋算深远,绕开那位,不叫他知道江庆即将有变,但等你们这波人拔官,回京任用,天下没有不透风墙,届时江庆之事传回京城,难不成子环便以为那边官场就牵涉不到京城?都是千丝万缕,彼此休戚相关,届时你刚刚拔用,任
太子。
是……江洛二地,这些年可谓是东宫钱袋子,为裴昭元捞钱,实是尽心尽责,就连发水患,不惜引起皇帝注意,都忍不住要在赈灾钱银里捞笔,皇帝虽是仁君,却也只是素来待下宽宥,并不是没有脾气,帝王毕竟是帝王,能忍得眼睛里有沙子时半刻,却忍不长此以往。
且现在监司院南下往江庆去,又岂止是江洛官场要遭场清洗,这更是要收太子钱袋子,真闹大,那就是狠狠巴掌抽在太子脸上,几乎是皇帝明晃晃要告诉儿子,你做那些事,别以为不知道。
可……真有那容易吗?
方水土,大小*员、盘根错节、各有来历,真要是官官相护起来,别说是两个钦差,皇帝亲自去都未必能把事情扯清楚,以这位陛下谋事,若非十足把握,他是定然不会轻举妄动,打草惊蛇,所以皇帝此次既然动手,那便是已经打定主意,要洗个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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