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被他挤兑有些尴尬,摸摸鼻子道:“这……这是哪里话,老师和师娘岂会放你去讨饭,再说二哥如今已有举子功名,你又如此才学过人,下次春闱定能得中,举选入翰林院!”
王沐川闻言,眼珠子转转,不知道想到什,低低叹口气。
贺顾纳闷道:“二哥这是叹什气啊?”
王沐川道:“去年本可得中,只是在卷中抨击两句陈家,不想后来才知道,有位同考官竟曾是陈家老太爷门生。”
贺顾闻言,时还没反应过来,半晌才回过神,忍不住眉宇间爬上三分怒意,差点
王沐川沉默片刻,才道:“此次也可借此机会看看,这风波定然不小,到时候只看着陛下黜落哪个,便知他属意于谁。”
贺顾想想道:“有点明白,但又不很明白,还是二哥见事通透,总之自请出京便是,其他就不多想。”
王沐川“嗯”声,忽然问道:“你今日晚上上哪去,小诚说你这几日晚上都不见人。”
贺顾:“……”
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。
帝却连个说法也没有,查也不查,实在叫人觉得心中有些憋屈,叫贺顾忍不住有些为皇后娘娘和恪王不平。
王沐川道:“道你要问什,原来是此事,你急什,陛下心中明镜样,都清二楚,只是还未到时候,才不便发落罢。”
贺顾怔,道:“二哥是说,陛下都知道?”
王沐川忍不住白他眼,就差把“你在说废话”两个字写在脸上,顿顿,才道:“倘若陛下毫无察觉,眼下留京监国,就不是忠王。”
贺顾还是有些茫然,摸摸脑壳,脸痴呆:“啥意思……”
顿顿,才挤出个有那点僵硬笑容来,道:“……呃……去看风景。”
王沐川道:“明日便回京去,你若见到恪王殿下,要告诉他今日与你说事,毕竟当初是他去江洛、收尾赈灾、河工干差事,监司院此行似乎成竹在胸,多半是已有名册,若这名册和恪王殿下有关……”
他顿顿,最后只道:“要叫他万事小心。”
贺顾连忙应是,道:“明天就回去?会不会太赶,好容易到草原上来趟,二哥不若也歇息两日,看看热闹,那着急赶回去做什?”
王沐川凉飕飕道:“还要回家备考,可不像你堂堂驸马爷兼长阳侯,身家丰厚,又得陛下、王爷青眼,以后前途无限,要是日后落榜,还不知道上哪里讨饭。”
王沐川:“……”
他深呼吸几下,心道和脑子不好人交流是这样,有点耐心,别和他着急,半晌才匀过气,压低声音道:“这有什想不通?陛下就算知道,也不得不如此,且如今陛下所为也是已然生戒心,监司院要整肃江洛官场,弓马大会陛下又不在京中,届时若留东宫监国,万江洛有变,惹急那位,倒时候陛下、皇后娘娘都在西山,京里留着人万出个什昏招,陛下可要如何放心?”
贺顾呆会,半晌才回过神来,又“啊”声,想半天,才长长出口气,叹道:“……确是这样,二哥敏慧胜多矣。”
王沐川:“……”
怎到这人面前,他就控制不住翻白眼欲望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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