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听得愣愣,这才知道原来三殿下去江洛行,还有这多事,回过神来,在看着这人线条凌厉完美侧脸,心中时欣慰,觉得他果然没看错人,时又由衷有些拜服、短短几个月,三殿下竟然就能凭借己之力,查出猫腻。
只是贺顾还是有些担心,万等回京去,东窗事发,太子察觉这事和他有关,会不会……
裴昭珩看出他心思,道:“不必担心,就算大哥真有所察觉,也不能拿如何。”
贺顾叹道:“就要出京去,只怕他到时候狗急跳墙,使出什阴毒手段,父亲以前在京外有些旧部,也还算忠心,虽然人不多,但也都是精锐,看家护院总是够用,回头若有什变数,王爷也可多分保障,要不回头把他们叫回京来?”
裴昭珩目色柔和几分,忽然抬手揉揉贺顾脑袋,道:“子环多虑,天子脚下,父皇眼前,怎会有什危险?何况那是你家旧部,时调动进京,就算人数不多,父皇也必会察觉,到时候惹他多心,反而不好。”
不知怎,往日裴昭珩总比他来得早,今日却迟迟没见人影,贺顾坐在河边祸害地上草,直拔秃噜小块草地,才等来那个熟悉脚步声。
他站起来,转过身瞧会来人,才道:“太子找你做什去?”
裴昭珩道:“大哥介绍几个人,都是京中才俊,此次多半要拔用前往洛陵大营。”
贺顾皱眉道:“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肯定没安好心,无事不登三宝殿,他不会是要……”
贺顾想起昨日王二哥前来,告诉他江洛官场即将有变事,拉着裴昭珩坐下,五十将昨日王沐川话转述给裴昭珩,末才道:“他不会是想跟王爷打听,年前王爷去江洛治灾事吧?”
贺顾叹口气,道:“也是哦,那要不让他们守在京郊庄子里吧?”
又道:“回头写封手书给王爷,你要是用得上,就叫人带着这封手书去找他们,领头叫吴泽成,吴大哥认得笔迹,看手书,自会听凭王爷调遣。”
裴昭珩颔首道:“好。”
贺顾长叹口气,躺倒在草地上,看着漫天璀璨星辰,惆怅道:“咱俩才腻歪两三天,不想这快就要分开,到时候弟弟妹妹留在京中,还得托王爷照拂
裴昭珩道:“大哥并未提及此事,似乎不曾察觉,父皇有清理江洛官场之意。”
贺顾闻言,稍稍松口气,心道这就好,只要陛下能顺利把江洛那些个狗官清洗通,太子便如同被拔牙狼犬,断财源,没银钱,很多事再想做,就要难上几倍不止。
正此刻却听裴昭珩又道:“父皇整肃江洛官场事,已知晓。”
贺顾怔,扭头看着他:“王爷知道?”
裴昭珩道:“年前去治灾时,得王老大人封密函,尽书前头王老大人治灾时,发现许多钱银不符,河堤重修偷工减料之事,钜细靡遗、无微不至,便按照这封密函,治灾之余,细细叫承微派人,去查过,最后果然发现许多官商勾结、官官勾结、欺上瞒下、中饱私囊、鱼肉百姓之事,只是那时人在江洛,不便处理,也无法撼其根本,也并未打草惊蛇,只留下证据与名单,回来后秘密上呈给父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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