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把这道理告诉贺诚,有心劝他还是别折腾,知难而退为妙,可不要回头摔出个什好歹来,又给人家颜姑娘增加负担,谁知贺诚却很固执,点不听劝,仍然执意要比。
贺顾无奈,只得到:“好吧,就算这样,你也得想想,你与别人不同,只有只眼能瞧见,这样要骑射、要瞄准,比别人难得多,多半是事倍功半。”
贺诚却道:“大哥,这只眼睛,昨日已能看见东西。”
贺顾闻言怔,半晌才回过神来,有些不可置信,拉住贺诚肩膀,果然见他那只眼睛似乎有些神采,能够随着动作转动,
与以前那幅呆板模样不太相同,这变化十分细微,若不是贺诚主动提,他险些都没注意到。
。”
语罢把玉放在小案上。
……三殿下不知为何,忽然变得有点不对劲,眼神也很奇怪,贺顾不知道他这是怎,只本能感觉到眼下他应该跑路,故而也没等他答话,便站起身来道句告辞,溜烟跑——
比武最后日圆满结束,东南西北各三台,共比出六十位擂主,得拔用资格,待回京后,兵部衙门下拔官调令,便可前往各地戍守大营。
接下来几日,便是弓马大比,只是弓马大比并不分台、不分场子,也不似擂台比武那样有明确拔用规则和惯例,但历年来都有前头武试未得拔用,可弓马过人被皇帝瞧中,破格提拔任用,总而言之,看本事,更看运气。
这几日贺诚为恢复、适应光线,都坚持着没带眼罩,贺顾盯着他看半天,心中简直五味陈杂。
这个弟弟,直到娘去世时,都不晓得他还活着,而那时他娘在榻上病逝,诚弟也不晓得,正院里死那个,并不只是他嫡母,更是他生身母亲。
贺诚命苦,这辈子苦上辈子更苦,好在他重生回,好在三殿下心思细发现不对,好在他那时也没有因着心中芥蒂放任不管诚弟眼睛,贺诚才能有这样重见光明天。
贺顾想及此处,眼眶不由有些泛红,他憋着那鼻头发酸滋味,拍拍贺诚肩膀,道:“能看见就好,以后都会好,再不会有什不顺意。”
顿顿,又道:“既是诚弟想学,那就学吧,只
这也是因着早年弓马大会,本就不是为选将而生,而是世家勋贵子弟们自发组织而行,块出京游山玩水,比武切磋集会。
弓马这环,尤其适合群人场边吃喝吆喝,看着马场内人挥汗如雨、纵情驰骋,分个高下胜负,是以多年来勋贵之间总以比弓马为乐,直长盛不衰。
只是这日贺顾晚上回去,有件怪事,贺诚竟然和他说明日也想凑个热闹,求大哥教教他,看看有什能不能临时抱佛脚下办法,明儿不至于在校场上太丢人。
贺顾十分纳闷。
无他,虽然以前他不知道自己与诚弟是同胞兄弟,和贺诚也并不算很亲厚,但好歹也算是看着贺诚长大,实在不记得他曾经对弓马、武艺道产生过丁点兴趣,怎明日就要弓马大比,贺诚这个几乎点经验都没有文弱……呃,好吧,或许并不很文弱,但总之他还是只是个书生,就算真天生大力,他今晚又抱个佛脚,明日也不见得能赢过那些马背上玩着长大糙小子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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