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叫朵木齐，贺顾记得，顺着朵木齐
目光看去，她果然也在看他那傻弟弟，小姑娘脸蛋白里透红，明眸善睐，脸上挂着
点浅浅笑意，始终不曾把目光从贺诚身上挪开。
贺顾简直以为自己眼花
，然而盯着打量小半个时辰，终于还是确定下来，他绝对没看错，这二位就是在眉来眼去，而且瞧贺诚那傻样子，分明就是瞧上人家，情窦初开。
难怪他死
当晚两兄弟拿把不大角弓，贺顾跟他说下如何马上运弓，如何在拉弓时不牵缰绳保持平衡，哗啦啦股脑教许多，几乎倾囊相授，只是瞧着贺诚点头如捣蒜，也不知究竟听懂几分。
贺小侯爷心中不由得暗叹口气，心道毕竟还是将门出身，诚弟虽然自幼定下要走科举路子，如今见弓马大会这样盛事，见群与他同龄、又世代从武勋贵子弟，果然还是立时被同化，也开始争强好胜起来。
这倒也是件好事，文武双全，以后总是有用处。
只是很快第二日贺诚上校场，贺顾便察觉出不对来。
贺诚倒是聪明，学习能力过硬，贺顾只昨夜教他点粗浅皮毛，今天他上场却能不露怯，而且纵马拉弓瞧着也勉强还算得上那
回事，只是用弓却实在不怎准，死靶还能勉强摸个靶边，活靶那就真是描边大法，箭不中。
是你这眼睛刚刚恢复，是不是还得小心些，你问没问过颜姑娘？她说能骑射吗，真没问题？”
贺诚摸摸脑袋，道：“昨日
便去问过，姑娘说既然能看见，那便应该是大好，只是要小心修养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贺顾闻言便瞪眼道：“那你还要搅和弓马大比做什？还不老实歇着！”
贺诚缩缩脖子，小声道：“就是想去试试……”
贺顾眉头跳，冷声道：“是不是言定野这个小兔崽子撺掇你去？”
贺顾倒不嫌丢人，觉得贺诚这样已经很不错，还在场下给他叫好，他已经得拔用资格，便不打算跟着道上场搅合。
而且也有另个原因，弓马这东西，他若上场去有心要比，必然引得众人瞩目，这就并非贺顾所愿，毕竟太子也在，此次离京贺顾便有私下里培养批信得过心腹和死士打算，对他来说，眼下不引起皇帝和太子、乃至于闻修明注意，才是最好。
只是贺顾看场上纵马驰骋弟弟上午，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贺顾留心去看，很快就发觉不对之处，贺诚每每射中箭，总要扭头去看某个方向，脸上还挂着抹有点熟悉傻笑，这场景莫名叫贺顾觉出几分似曾相识来，他心中动，顺着贺诚目光看去，果然看到远处校场边上站着，个皮肤雪白、嘴唇红润、眉目深邃异族小姑娘——
竟然是那位忽彭汗王掌上明珠，秋戎部小王女。
贺诚闻言吓跳，连忙摇头如拨浪鼓，道：“没有没有，没人撺掇，就是自己想去。”
“……真？”
“真！”
贺顾沉默会，终究还是没抗住弟弟片赤诚、带着恳求眼神，叹口气道：“好吧，但是凑个热闹也就罢，不许闹得太累，要是感觉眼睛不舒服，你就立刻认输下场来，记得没？”
贺诚连忙点头如捣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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