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道:“朕没事,只是嗓子有些干罢。”
然而语罢没多久,便又咳咳咳起来,这次咳得颇为急促,尽管皇帝显然有意压制,却仍然足足咳半晌,贺顾听见那边传来皇帝开合什木匣子声音,又听他咽口水,过会皇帝才终于不再继续咳嗽,缓过劲儿来。
今日他出宫传旨,陛下就吩咐过,今日必须把驸马宣进宫来,不可耽误。
否则三王爷刚说驸马风寒,他定然就不会再强求,直接回宫给陛下复命去。
倒是贺顾下车马后,在去揽政殿路上,见几个道士打扮人被宫人领着离去,有些惊讶。
他明显十分好奇,但王忠禄见,却也始终视若不见,只当什都不知道,等到地方,贺顾在揽政殿门口稍待片刻,初秋阳光虽然不比盛夏毒辣,可他屁股疼着,却也不大好受。
还好王公公很快回来,说陛下仍要见他。贺顾心中有些惊讶,究竟是什事,皇帝明知他“得”风寒,竟然还要坚持见他。
爷与驸马真是投缘,这都搬出公主府半年,还回府来与驸马爷彻夜促膝长谈,真可谓是知己呢。”
贺顾正要上马,闻言动作顿顿,笑道:“王爷身份尊贵,学识渊博精深,何等好风流?只是个粗人,不过浑读过几本书,随便翻翻看罢,才疏学浅,岂敢自诩为王爷知己?内官可莫折煞。”
顿顿,又笑道:“昨日王爷到公主府来,也不过是因着以前住在府中那会,落本书在书房里,俩半夜翻会柜子,始终没找到,倒是个不甚,受些凉,今天才这副模样,叫内官见笑。”
王忠禄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贺顾想起事,道:“只是毕竟病,这样入宫,会不会过病气给陛下?”
入揽政殿去,果然这次御座上和他跪着地方隔层屏风,像是刚才王忠禄叫人布置,隔开他和皇帝,以免过病气,倒也细心,等宫人合上殿门离去,贺顾才跪下叩个头,道:“臣贺顾,叩见陛下。”
贺顾看不见人,只听见皇帝在御座上“嗯”声,道:“听闻顾儿病,可严重吗?”
贺顾道:“谢陛下挂怀,只是风寒罢,没几日就好,并不要紧。”
皇帝道:“朕听忠禄说,今日瞧见你脚步虚浮、脸色苍白,你是习武人,平日也都生龙活虎,身子向好,可见病不轻,年轻时得病可不要小瞧,需得好好养着,别等落下病灶,以后老才知道后……咳咳……知道后悔。”
贺顾微微怔,抬头去看御座方向,忍不住道:“陛下,您……”
王忠禄道:“无妨,会驸马爷且在殿外等着,老奴去问问陛下,倘若陛下说不见,那再作罢不迟。”
贺顾闻言,有些意外,毕竟皇帝龙体安泰大过天,往日里要是有谁得风寒,还想见皇帝,王忠禄恐怕就要第个拦在前面,怎今日反倒是不讲究起来?
只是他毕竟是皇帝贴身内侍,又是这样高品级,贺顾也不敢质疑,也只能乖乖跟着去。
……还好今日王公公来接他是副车马,车里也有软垫,不怎颠簸,否则他今日恐怕就要这样交代在入宫路上。
王忠禄之所以会如此,也不是没有原因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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