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确……真好像还在疼。
他忍不住暗自磨磨后槽牙,心道现在倒是贴心起来,昨晚上怎压根儿不管他疼不疼呢?
不过……药既然都已经留下,用还是该用,否则要是真如裴昭珩信中所写那样,那疼还是他自己……
贺顾犹豫会,虽然房中眼下除他个人都没有,他还是本能觉察出点淡淡羞耻来,忍不住吹灭案上灯台,于是在片昏暗之中,贺顾才稍微感觉到点隐蔽安全感,脱裤子开始给自己倒霉屁股上起药来。
那药果然是瓶好药,冰冰凉凉,涂点点就能缓解五六分疼痛,贺顾正聚精会神趴在书案前给自己擦药,门却忽吱呀声被打开。
贺小侯爷十分惆怅如是想。
裴昭珩给他留下来,似乎是封书信,准确说是个小药瓶压着封书信。
也不知书信里写个什东西?难道这人得便宜还要卖乖,故意写个那什后感想,要让他恼羞成怒、无地自容不成?
只是产生这个念头短短瞬,便又迅速被贺顾自己给否决。
唔……不会,三殿下不是那种人。
事,至少那些御史言官就第个不会同意,届时还不知道会怎磨破嘴皮子念经,烦都不够他烦。
回到公主府时候,已近傍晚,贺顾问下下人,说是恪王殿下早已经离去,贺顾想想也是,毕竟刑部和工部箩筐差事,还等着他回去处理,他也实在不好继续留在公主府干等着自己,耽搁正事。
贺顾倒没想太多,只打算自己该歇息歇息,该干嘛干嘛,只是下人又跟他说,三殿下临走前还给他留东西,说是放在致芳斋里书桌上。
于是贺小侯爷只得停住回偏院脚步,去致芳斋。
打开房门,贺顾就想起昨夜发生事,身体顿时本能僵僵。
个熟悉男声从房门外传进来:“子环……你在吗?”
贺小侯爷撅着腚,手上还沾着坨药膏,转头便正好对上三殿下双明亮乌黑桃花眼。
两人大眼瞪小眼,贺小侯爷脑子里顿时“嗡”声,片空白,人简直都傻。
不过书案上,除那封书信,还有个小药瓶,只是瓶身通体莹白,不知道里面究竟装是什。
贺顾拿起来在手里转圈,左右打量下,没看出什名堂,便又放回桌上,拆开那封信看起来。
……不看不知道,看吓跳……
……还有点臊得慌。
贺顾看完那封信,耳后和颊上顿时有些发烫,只是仍然强作镇定,他面无表情感受下——
不进屋还好,进屋哪怕昨日下人打扫过,他还是好像闻到某种暧昧气味——
那瓶颜姑娘专门给他配软膏,本以为是派不上什用场,谁想昨晚上倒是大显身手,只是身手都显在他自己身上……
想及此处,便又难免想到昨晚上事,刚开始三殿下还有点没找准位置,竟然还是他自己手把手点点教他……天可怜见,其实他自己也是个只会咣当响半吊子啊,此前那样认真准备、学习,又是解如何找地方又是准备药膏,万万没想到最后却苦自己……
唉,这又能怪谁呢……
谁让他自己愿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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