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:“……”
这句话怎听起来有点耳熟呢……?
等药终于上完,听见三殿下那声“好”,贺小侯爷才如释重负般飞快提起裤子,三下五除二系好腰带,裴昭珩见状有些失笑,倒也没计较,只是转身叫下人送块软垫进来,铺在致芳斋偏厅小榻上,叫贺顾坐,这才作罢。
贺顾被他仔细妥贴伺候回,屁股疼痛果然缓和许多,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他刚生这念头,又立时寻思到——不对,若不是为这家伙,自己屁股原也不必疼这遭、受这样罪,心中不安便立刻缓解几分。
总之,别再来第二回就行,要来也别现在来……这是要他命……
”
贺顾怔,脑补下他现在这个状态,骑在马背上颠簸酸爽滋味,顿时头皮阵发麻——
这……这确扛不住。
只是……
他小心翼翼瞅裴昭珩眼,问:“……真只是上药?”
还好三殿下心思似乎也没继续放在他屁股上,裴昭珩道:“父皇叫子环进宫,可是为文书?”
贺顾想起方才事,喉头微微动,到:“嗯,是,陛下说要遣去昆穹山下驻营,做个粮饷兵马使。”
皇帝赐下那柄剑,临出宫时就再三叮嘱过他,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,包括三殿下,虽说贺顾心中肯定是向着裴昭珩,也没打算隐瞒他什,但此处毕竟还是在京中,陛下赐剑给他,又要瞒着三殿下,谁也不知道是出于什考量,贺顾也猜不到,既然如此,贸贸然告诉殿下,万日后被皇上知晓,没准还要惹麻烦,既然如此,还是先依皇帝所言吧——
总之事到如今,贺顾实在不敢不小心,这些日子京中诸般变故、朝堂震动,江洛干*员被撤职、抄家、查办、京城拎不清给他们求情,也都被问罪、斥责、罚俸,更有甚者,惹得龙颜大怒,直接被撂差事。
其实梳理细思下,便不难发现,这些人背后,十个有九个,都和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瓜葛,不是太子在吏部办差、批拟调任文书时亲手提拔起来,便是
裴昭珩哭笑不得,道:“何曾过骗你。”
贺顾心道,也是哦……三殿下从没骗过他,或许是昨晚上他那幅和平日迥然相异模样,实在有点吓人,才叫他心中忍不住有点发怵,不过既然人家是好意,他再矫情也不妥当,于是心理斗争着磨蹭会,还是慢吞吞转过身去。
裤子下去,顿时被夜风吹得阵发凉,想到还得被三殿下看着上药,贺小侯爷伏在案上,只觉得既难堪又尴尬,然而躲又躲不过,他也只能闭着眼默念佛号,幸而方才已经吹灭房里灯火,光线也比较昏暗,羞耻感这才稍微有所缓解。
贺顾也看不见三殿下神情和动作,只是感觉到他动作挺轻柔,几乎没什痛感,上小半盏茶功夫药,也只觉得凉丝丝,原本撕裂般火辣辣痛感缓和许多,且他自己擦不到地方,三殿下也都顾及到。
只是屁股昨日才被摧残回,今天又被这个昨日摧残过他人碰,难免又敏感又尴尬,虽然人家只是上个药,动作也很轻柔,贺顾却还是有点不安挪两下,立时便被只大手按住后腰,道:“放轻松,别这样紧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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