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珩道:“你转身过去,给你把药上。”
贺顾顿时又紧张起来,警惕道:“怎又要……”
裴昭珩道:“药不涂好,明日还要痛,兵部文书多半明后两日就到,子环打算这样骑着马,动身离京不成?
贺顾听他居然还问什果真不果真,瞬间急,本来他只是随口说,没想到三殿下竟然真在怀疑他要把屁股给别人看,这是把他想成什人,气急急道:“当然是真!你……你把想成什,只是……只是喜欢殿下,才愿意被……咳……被殿下那样……也不是天生喜欢男人,更不是卖屁股小倌!怎可能随便逮着个人,就给人家看屁股……而且……而且屁股,也没什好看……”
裴昭珩虽然有心逗逗他,却着实没想到子环竟然逗就急眼,贺顾气脸红脖子粗,那双往日里顾盼神飞、熠熠生光明亮眼睛,此刻也睁得溜圆、水光莹润,看那神态,倒是真不高兴。
他看着贺顾这幅模样,心头不免顿时软几分,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,听贺顾后头发言,又差点被他逗笑,时有些哭笑不得,只握着贺顾手腕指腹微微用点力,在贺顾腕上突起青筋上摩挲下,这才温声道:“失言,是不是,子环莫恼。”
贺顾感觉到他温软柔软指腹在自己手腕上摩挲着,心头不免微微跳,立时就想缩手去躲,然而刚刚缩手,便又忽得惊觉——
他这手还提溜着裤腰呢!
珩额上微汗、颊上染着层浅浅绯色、眸色幽深、嗓音低哑叫他“子环”时模样,顿时耳根子“腾”下开始发烫,十分狼狈迅速挪开目光,讷讷道:“……自己上过药,不敢劳动殿下。”
裴昭珩微微蹙蹙眉,道:“如今怎还与说这种话?”
贺顾愣道:“啊……什话?”
裴昭珩伸手拉住他死死攥着裤腰手腕,低声道:“……你已有夫妻之实,还叫什殿下?说什劳动?”
“你既不要给你上药,又想谁来?”
手倒是缩,裤子怎办??
还好贺顾习武多年,眼疾手快,裤子刚要往下掉,没掉两寸,就又被他给重新飞快提回来,这次场面更加尴尬,贺顾还没来得及说什,便听三殿下按捺不住轻笑声从头顶传来——
贺小侯爷提着裤腰,时简直是恼羞成怒道:“殿下还笑什笑!都是你吓!”
裴昭珩声音里笑意仍是藏也藏不住,低声道:“好,怪,给子环赔不是。”
贺顾侧过头去,鼻腔里低不可闻哼声,这才不说话。
贺顾顿时傻,三殿下这话怎听起来不太对头呢?
他不想三殿下看他肿屁股……也不代表着就打算让别人看啊……三殿下这是欺负他傻偷换概念忽悠人不成?
贺顾当即愤慨道:“殿……殿下别胡说,只是……只是不想给你看罢,又……又不是要给别人看……”
可能是太尴尬太紧张、往日里贺顾口条向顺溜,今日却莫名结巴起来,或许是这样提溜着裤腰,它们处于时刻可能掉下去危急状态,着实叫人心里放松不下来吧……
裴昭珩垂着眼睫颤颤,嘴角微微勾勾,笑意却不很明显,道:“……果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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