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叫哥哥是不可能叫,太肉麻,这辈子都不可能叫。
不过,其实在床上贺顾要犟,还真犟不过裴昭珩,虽然算上涂药,好以后回,他们也不过开两回荤,但贺顾经不得折腾,所以如果裴昭珩硬要逼他,到头贺顾估计也得扛不住……
还好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,三殿下见他把嘴唇咬成那样,也不忍心,自然心软,贺小侯爷这才躲过劫……
只是怎今天大白天……他俩也没干嘛,这人又开始。
贺顾干咳声,小声道:“他娘,不叫殿下叫什。”
裴昭珩道:“想好就去吧。”
两人又谈两句,时辰到,便齐站起身来,准备离去。
临到茶厅门前,要走,裴昭珩却顿住脚步,贺顾见他不动,转头纳罕道:“怎?”
承微征野、小厮仆从,都候在茶厅外面。
裴昭珩垂眸看着贺顾,过会,道:“都要走,还叫殿下?”
打算去见外祖父、外祖母趟,也不知道他们气消没有?之前去几趟,总是赶,说叫自生自灭,独个儿打辈子光棍去,不必再见他们。”
贺顾本是闲来无事玩笑着,和三殿下说说家常,然而迟钝如他,话出口也立刻察觉到不太对劲,只可惜后悔已经晚。
裴昭珩虽然没说话,脸上笑意却明显淡,沉默会,才道:“两位长辈慈爱,子环该去见他们。”
贺顾有点着急道:“殿下可千万别多想,……唉……真是,提这个做什……外祖母,她……她也只是说说罢,不可能真逼成亲,也不打算成亲,只是想去见见他们,毕竟也要走……”
裴昭珩道:“都知道,不必解释。”
语罢便脚底抹油,溜烟跑,甚至连送,也不送三殿下出府——
裴昭珩看着贺顾跑路背影,倒也没说什,只是叫承微,准备离
贺顾闻言,立刻明白他意思,喉头瞬间哽——
也不知道为什,三殿下似乎对于让他叫他什“玉卿哥哥”“珩哥哥”类肉麻称呼,十分执着,平日里他虽然不说,但他两个为数不多几回——咳,那档子事,三殿下总要在最要命时候逼贺顾开口,变着花样要他就范……
但贺小侯爷羞耻心底线偏偏也在此,他已经为爱“屈居人下”,要是还像个姑娘样哥哥长哥哥短叫三殿下,那也太丢人。
贺小侯爷宁死不屈,就算被磨眼眶泛红、眼角湿润,也坚决咬着嘴唇把头埋在枕褥里,死也不出声。
哪怕下唇被咬破皮、沁着血,也绝不吭声。
语毕隔着茶案,言不发拉过贺顾前襟,狠狠亲他回,直亲得贺小侯爷头晕目眩,半晌才松手作罢。贺顾喘着气,瞧着三殿下那幅老神在在,脸不红气不喘、仿佛刚才什也没发生模样,心中十分惆怅。
……这个口是心非家伙,分明就很在意嘛。
往日贺顾肯定还要闹下,只是这些天来他也习惯,匀过气,又道:“……走之前,再去看眼爹吧。”
裴昭珩转头看他,没说话,贺顾却能感觉到,三殿下眼神有些复杂。
他顿顿,解释道:“……许久没见他,陛下有旨,他也直在后院里关着,走之前去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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