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顾其实倒没真觉得自己身子有什不好,只是眼下恰好寻得这个由头转移话题,好别叫征野再惦记这他喜欢个男人这事,稍稍缓解下尴尬。
至于近日他身体异状,贺顾则将其统统归咎于重生后日子过得太舒坦,缺乏锻炼,所以回军营才稍有不适,过段日子自己就好。
结果万没想到,颜之雅刚诊脉没有半息工夫,眉头立时跳,迅速抬起眼来神色有些惊疑不定打量他两眼。
颜之雅并不是那种给人看病惊乍大夫,她向都是表现胸有成竹、从容不迫,这也有个好处,无论来瞧病身上多难受,得多重病,见大夫这样神色心中都会宽缓许多,觉得自己并没有什大碍,不再那害怕,贺顾从没见过她这种神色,心中立时咯噔声,暗道他该不会是得什绝症吧?
贺顾道:“身子怎?可是有什不妥吗?”
贺顾可算找到机会转移下征野注意力,摸摸鼻子笑道:“恰好路过,看到这医馆名字,又是新开,猜着是你,没想到还真是。”
颜之雅放下簸箕,到柜台后给他和征野两个倒杯茶,叫春彤递给贺顾,自己又递给征野,这才道:“这几日闲下来吗?”
贺顾道:“是,昨日刚跑完差事,现在没什事,就往阳溪来买些东西。”
顿顿,又道:“啊……对,近日身体有点不舒服,今日路过正好请姑娘帮着瞧瞧。”
颜之雅怔怔,道:“侯爷身体不舒服?”
却不知想到什,愣神片刻,若有所思,半晌他才小声道:“颜姑娘写话本子……其实都是戏说,不能尽信当真,爷是不是看多那些话本子,才时想岔?”
贺顾:“……”
“不是,是自己想,和旁人没关系。”
征野:“……”
时两人相顾无言,贺顾看着征野瞧着自己那副又是悔不当初、又是痛心疾首复杂眼神,心知这家伙多半是在愧疚怎没早发现他和三殿下之间猫腻,好让他悬崖勒马。
颜之雅又移回目光,这次她神色肃穆
倒不是她大惊小怪,贺小侯爷看着向皮实很,而且现在瞧着也是气色红润,实在瞧不出什不舒服苗头来。
贺顾道:“其实不是什大问题,就是最近瞌睡多些,偶尔吃多还会犯恶心,而且以前不怎怕冷,最近却总想加衣裳。”
颜之雅沉思片刻,道:“听着倒不像是水土不服。”
又道:“春彤,去取脉枕来。”
春彤点头应是,很快取来个褐色脉枕,贺顾见状十分自觉地撩衣袖放下手给颜之雅诊脉。
贺顾有些头疼,正绞尽脑汁想该怎叫征野别钻牛角尖,转移下话题,却见前边街角个新门面铺子前,挂着副小小三角旗,上书“颜氏医馆”四个大字,笔迹甚为狂放洒脱,正迎风招展。
贺顾愣愣,道:“这是……”
征野心中虽然还在纠结,但此刻还是习惯性回答他道:“颜姑娘把新医馆门面选在这里。”
进医馆大堂正门,果然看见颜之雅正在往簸箕里铺药材,春彤跟在旁边帮手,似乎是想趁着阳光好往外面晒晒。
见贺顾出现在店门口,颜之雅显然也愣愣,道:“小侯爷?你怎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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