征野见他神色,便知道贺顾多半是早已经打定主意。
……都怪他发现太迟,小侯爷从小性子就倔,想做什谁也拦不住,如今他打定主意要走歪路,就算征野有和他打小块长大交情,也知道自己多半是劝不动他。
贺顾道:“……你是不是觉得……这样很奇怪?”
征野
征野话问出口,也知道自己有些逾矩,但话既已出口后悔也来不及,索性目不转睛盯着贺顾哽这脖子问出心中最深处那个疑惑。
“爷,这信……不是家书……是恪王爷给你寄吧?”
贺顾怔愣片刻,才道:“……你怎知道?”
征野见他竟不否认,这样干脆就承认,心中那个猜想更甚几分,时说话语气都急,差点没咬到舌头:“……又不傻,爷,你和三王爷,你们……你们是不是……”
贺顾沉默会。
繁华,要买东西就得赶早,贺顾带着征野在集市上溜达圈,买点零碎吃食杂用,这才欲盖弥彰往城南家驿站去。
他这趟亲自来阳溪,其实主要目,还是为取三殿下给他寄信。
征野路跟着,见京中那来送信人带着帷帽,通身暗色劲装,周身气势凝练凌厉,瞧着实在不像是普通信使斥候……
侯爷跟他说是去取家书,但若真是二少爷给小侯爷传家书,二少爷个文弱书生,哪里能找来这样人专程来给小侯爷亲自送封家书?
而且若真是送家书,为何不走军中驿站?
诚然,这事他从没告诉过征野,但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征野,实在是因为贺顾心底便觉得征野怕是不太能接受,毕竟正如王二哥所言,男风虽盛,却也多不过只是玩玩,并非大道,征野心中揣着颜姑娘,贺顾知道他是个正常人,恐怕未必能接受自己竟然离经叛道、背德忘典打算和个男人厮混辈子。
但是征野毕竟总跟着他,纸包不住火,露馅被他察觉这天总归还是来。
贺顾顿顿,道:“是。”
征野顿时睁圆眼睛,诚然他心中本来就已有猜想,可亲耳听见侯爷承认,却还是觉得不可置信,低声急急道:“这……这可怎是好,爷,你……你们都是男子啊……”
贺顾道:“……知道,都想好。”
又不是什见不得人事,军中驿马跑得还要快些哩。
征野向心中藏不住事,是以跟着贺顾拿信离开驿站,便忍不住问句:“爷……这信究竟是……”
倒也不是征野没有主仆分寸,实在是他和贺顾自小起长大,虽然名份上是主仆,但情份上却直有如兄弟,贺顾也从来不曾瞒过他什,可自从长公主逝世后,征野就明显感觉到他和小侯爷与以前不同,虽然征野也并不很聪明,但是贺顾有没有对他坦诚相待,他还是能感觉到。
贺顾捻捻那信封厚度,本来正惊讶于向寡言裴昭珩竟然能寄来封这样厚实有分量书信,也不知道究竟写些什,不过这倒也足见得这些日子他两个分开,心中惦记着对方并不仅仅只有他个……
贺小侯爷心中正美滋滋,迫不及待想赶紧回去,拆信看看三殿下给他写些什,冷不防却听征野问这句,难免有些怔然,道:“……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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