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临咕哝道:“
如今这英鸾殿里可都是以前整个汴京城数数二贵戚王公,现在倒好,窝子人落得这样狼狈,有些女眷锦衣玉食辈子,怕是从来没见过这等阵仗,惊慌无措之下彻夜哭泣也是正常,但再这样连绵低切哭声中,日日过去,英鸾殿气氛却更加压抑。
陛下和皇后娘娘都被关在揽政殿,如今太子未曾放他们出去,陛下定然还未给他写传位诏书,但再这样下去,却也绝对不行,总得有个决断。
……可都到这时候,这些人竟然还在吵架内讧。
王庭和心中有些无奈,正想开口劝架,那边直不怎说话恪王殿下,却忽然有动作。
裴昭珩把抓住裴昭临又要摔杯子手。
:“行行行行,别跟本王扯犊子,本王砸杯子出不去,难不成你们在这里干坐着就能出去吗?”
刚才说话那个胡子花白余大人道:“太子所求,终归只是要逼迫陛下写下传位诏书,就算把咱们关在这里,也不会贸然下杀手,这对太子殿下来说,并无好处。”
裴昭临眉毛挑,怒道:“余大人这是说什混账话!什叫‘只是要逼迫陛下写下传位诏书’?他这是谋逆,这是要弑君弑父!如今父皇有难,你们却为己安危龟缩于此,丝毫不为他老人家死活担忧,可还有点为人臣子模样?”
胖大人道:“忠王殿下,老臣劝殿下还是暂且缓缓神冷静二吧,臣等虽老眼昏花,却也不是瞎子,太子所作所为,臣等都看在眼里啦,不必殿下苦口婆心再提醒老臣们。”
“陛下有难,老臣与余大人、王大人自然也是心急如焚,只是眼下英鸾殿外重兵把守,就算咱们心急,也是束手无策啊,不若叫忠王殿下来想个办法,看看究竟怎办,才能破这困局为好?”
裴昭临不想竟然还有人敢拦他,抬眸看是他,皱眉道:“三弟你做什?”
语毕却忽然发现,不知何时,这个他向没有给予太多关注弟弟,个头竟长稍稍高过他,裴昭珩垂眸看着他时候,那股淡漠眼神,虽然没有任何表情,却莫名叫裴昭临心中猛地打个突。
习武人,天生便能觉出每点细微威胁。
他被裴昭珩抓住要摔茶杯那只手,挣扎力度也不由自主变轻。
裴昭珩淡淡道:“西侧殿都是女眷孩子,饿五日肚子,且受惊不浅,还请二哥为她们考量二,就算再砸十个杯子,大哥也不会放们出去,只能吓到这些无辜女眷罢。”
旁边胡子花白余大人点头,脸深以为然道:“龚大人所言甚是。”
又转头看着裴昭临满脸诚恳请教道:“还请忠王殿下指教,臣等洗耳恭听。”
裴昭临:“……”
他涨红脸,怒道:“你们都没办法,本王又能有什办法!要是能出去,本王早出去,还和你们在这里扯皮浪费时间?你们……”
王庭和站在边上,见状在心中暗叹口气,他抬眼扫扫眼下殿中情形,女眷和孩子都在西侧殿歇着,现在仍然隐约有哭声传来,已经折腾五日,也不知太子殿下究竟是怎想,不放人进也不放人出,只送些水进来,食物竟是点都不送进来,殿里宫宴那日剩下吃食,早也已经丁点不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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