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此前统管玄机十二卫,解宫中各处防卫情况,有二哥,此计才有可行之处。”
裴昭临抿抿嘴唇,抬眸看着他,声音有些干涩,道:“你……你不会是,就打算这硬杀出去吧?”
裴昭珩面色淡淡看着他,半晌,才勾勾唇角,并未开口回答。
裴昭珩却打断他,道:“有个办法。”
裴昭临与众人俱是怔,目光相对环视圈,才转头道:“你……你有什办法?”
裴昭珩道:“这几日留心殿外脚步,大概摸清英鸾殿前后左右四道门守卫人数,换防时间,何处严密、何处宽松,都有规律可循。”
裴昭临闻言微微怔,回过神来,瞳孔立时缩紧。
他也是习武带兵之人,岂能不懂裴昭珩此言意味着什。
谁不是饿五日肚子,难道本王就有吃……”
说到后头,声音却不由自主小。
他不挣扎,裴昭珩便松手,重新站定回去。
王庭和、余亦承、龚昀三位议政阁大臣把这幅情形看进眼里,心中却又各自有不同考量。
说来也怪,这英鸾殿里五日折腾下来,任他往日是如何王公贵戚、风度翩翩、气度高华,到今日却也都是眼圈乌黑、形容狼狈,可却独独有他恪王个例外,明明水米吃食,能让几乎全让给西侧殿女眷,王庭和甚至见他喝水,都只是在杯口微微碰碰润润嘴唇。
是……是,怎他之前就没有想到这层呢,怎他就只顾着发火呢?
裴昭临舔舔唇,抬眸看着这个三弟眼神,第次产生点微妙变化。
“……三弟打算怎办?”
“办法,需要二哥相助。”
裴昭临闻言微微怔,看着他那双淡漠注视着自己眼睛:“……?”
女眷孩子们夜里哭闹不休,弄得狼狈不堪,男人们也被吵得心烦意乱,心焦口燥无法入睡,可他却竟能笔直笔直坐在长凳上闭目小憩养神,翌日早晨又雷打不动在日出时醒来。
恪王穿戴虽然称不上简朴,但却绝对是向简单,与近年来汴京城中王孙公子时兴打扮截然不同,他虽为亲王,瞧着身周却并没有什贵不可言氛围,恪王殿下似乎万年不变总着身玄衣,不过虽然称不上华贵,却也是干干净净、整洁修雅、气度磊落。
可直到此刻,众人才忽地发现,原来旁人身上华贵,不过是倚仗外物,只需得短短几日搓磨,便会灰飞烟灭、烟消云散,如同梦幻泡影,可是恪王身上这种修雅磊落,却是种印入骨髓、独属于他个人气息,即使落入困境,也绝不褪色分毫。
然而越是这样,在这样困境里,这往日里看似毫不费力干净修雅,却越显得惊心动魄、弥足珍贵来。
裴昭临终于没好意思在继续发火,瞥裴昭珩眼,哼道:“三弟也样在这里困五日,你倒是悠闲好气度,点都不着急,就不担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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