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大人这次再也藏不住看傻子眼神。
……这二殿下,说要和三殿下同杀出去,两位王爷同冒险,若是有个什三长两短,块撂,届时陛下只剩下个儿子,太子殿下岂不是连闹都不必闹,直接等着陛下传位就是?
龚昀喉结滚滚,心中暗道陛下聪明绝顶、太子也城府深厚肖似乃父、三殿下更是深藏不露,直到今日才叫他恍然惊觉,看出来点藏在水面下底细,怎偏这位二王爷,却浑似个榆木脑袋、狗屁不通呢?
……无怪他争不过太子殿下,被算计团团乱转。
龚昀无奈道:“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太子既然敢做,便已经是背水战、破釜沉舟、不成功便成仁,太子向心思缜密,岂能想不到洛陵大营,闻伯爷这层变数?若是老臣所料不错,眼下京城七门,定然都是守严丝合缝、铁桶般水泄不通,尤以往洛陵去城南二门为甚,要想突出重围、闯出京去通风报信,从南边走,恐怕反是最难。”
昭临也反映过来,非常时刻情况紧急,他们又是站在英鸾殿正殿门口,若真让自己继续那样大喇喇扯着嗓门说,回头倘被外面耳力好侍卫听去,再通报给太子,他们也不必想着搬什救兵,突什重围。
他时情急不慎,确不是王家老头错。
裴昭临这回终于长点心眼,也压低声音道:“不扯这个,三弟倒是说说,到底是哪里不妥?你留意外头防卫,难道不是打着要杀出去主意?”
那胖胖龚大人道:“二王爷,三王爷说不错,倘如方才王爷所说那样贸然硬碰硬,确然不可。”
余亦承转目看龚昀眼,二人四目相对,副对彼此心思然于胸模样,不约而同微微颔首。
王庭和颔首道:“老臣所见与龚大人样,且太子如今既然敢在年节宫宴上起事,恐怕也是蓄谋已久、有备而来,洛陵大营距离京城如此近,比之承河更为紧要,那边他未必就不曾安排过,就算是王爷带着人杀出去,到洛陵,能不能平安见到闻伯爷,恐怕都难说啊。”
裴昭临闻言怔在原地,半晌回过神,才声音干涩低声艰难道:“好吧,你们……你们说也有理,是本王思虑不周,可……可是……”
余亦承道:“便是真杀出去,又怎能由二位王爷去
裴昭临见状瞬间感觉到脑袋大圈,急道:“都什时候,你们有话能不能直说,对什眼神,本王又不是你们肚子里蛔虫,究竟是个什章程,倒是说出来让本王听听啊!”
裴昭珩转目看着裴昭临,道:“二哥想要出去搬救兵,那这救兵从何而来?”
裴昭临道:“救兵自然是不缺!只要能杀出宫去,骑匹快马去洛陵找舅舅,自然就有救兵,洛陵大营有数万兵马,难道还怕他区区个五司禁军都统吗?只要舅舅能来,定能擒下纪鸿这个乱臣贼子,救出父皇母后,还有母妃……”
余大人不待他说完,便叹口气,面色沉重摇摇头,道:“王爷可曾想过,皇宫既然都封锁,纪鸿管着京畿五司禁军,难道京城便不会封锁吗?”
裴昭临微微愣,挠挠鼻头,道:“这……这倒是,所以定要找几个勇武之士,随与三弟同杀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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