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元看她半晌,忽然冷冷哼笑声,道:“贱妾生下来,果然也是贱人,颜色就算再好,骨子里却也还是下贱胚子,满嘴谎话,事到如今,你竟还不肯认吗?”
陈皇后咬着唇白脸,怒道:“你……你简直放肆!”
裴昭元却恍若未闻,只字顿恨恨道:“……当年父皇本要选母后为后,若不是你这贱人抢惯别人东西,定要求着外祖父把你同嫁进宫……她如何……她如何会落得这样下场?”
“孤又如何会……如何会幼年丧母,做个没亲娘嫡太子?”
“你这样贱人,年少时就惯爱出风头,抢母后诗会头名、又贪慕什京城第美人名头,害母后还未出阁,旁人便都指指点点说陈家正头姑娘还不如妾生……”
孤便会忘这切、认贼作母?孤劝姨母还是醒醒吧,别说这些痴话惹人笑,孤可不是父皇,只要姨母求,就心软什都应。”
陈皇后怔怔看着他,半晌才回过神来,后退步,艰声道:“你……你简直是疯……”
裴昭元却仿佛没听到他说话,仍然双目血红死死盯着她,口里字句道:“姨母大概不知道吧?这些年来,每每孤瞧见你与父皇,副伉俪情深模样,孤就觉得恶心要吐出来,每每瞧见你们家三口,和和美美、天伦之乐,孤就会想起,这座歌舞升平皇城,葬送母后副尸骨,她个人孤零零,每日每日,都在睁着眼看着你们踏着她血,虚伪至极个母仪天下,个做什万民之表。”
“孤若是不记得母后受过委屈,心中恨,这多年过去,这世上便再也不会有人记得她来过这样遭,又走……走那样痛苦。”
陈皇后再也听不下去,皱着眉低声打断道:“你简直……你简直不可理喻……当年事,分明是你娘……你娘她……你若不信,且去问你舅舅便是,他也知道,本宫摸着良心也敢发誓,当年虽与她同嫁与陛下,却从未生过分毫嫉恨,从未起过点害她之想,更从未做过件亏心事……”
“若不是母后……母后当年临终前,孤偷偷跑去见她面,这些事,孤是不是也永远不会知道,永远被你这个蛇蝎心肠毒妇,玩弄于股掌之间?”
陈皇后被他说愣愣,半晌才道:“这……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,当年之事,你只要去问问你舅舅,也知道并非如你方才所说那样……”
裴昭元却忽然把捏住陈皇后脖子,怒道:“舅舅?他也不过只是在乎他自己、在乎陈家荣华富贵、惦记着要继续把持朝纲、接外祖父班,继
陈皇后话语间,不知何时红眼眶。
“……反是她,面上和气,也总和说便是在宫中,陈家姐妹也绝不生分,要别与她生隔阂,可却害死瑜儿……”
裴昭元冷笑声,道:“姨母不必在孤面前作这副模样,你当初既然敢抢母后东西,天道轮回报应不爽,难道就没有想到过,总有日会有报应吗?”
陈皇后蹙眉疾声道:“何曾抢过姐姐东西?”
裴昭元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陈皇后面前,他目光森寒,陈皇后竟也没惧怕,不再后退步,只定定迎上他视线,目光也冷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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