征野道:“这位大哥,等夜行军,片刻未歇,便是知道军情如火,这才不敢耽搁,你若不信,自取信看去便是,咱们既然都是替太子殿下卖命,又何必阴阳怪气、冷嘲热讽伤和气?”
“你取笑们不要紧,若是耽误殿下和杨将军大事,到时候贵人们追究下来,谁来担待?”
那守城主将答道:“少和老子来这套,今日你便是说出花来,没有殿下命令,谁若是胆敢踏入城门步,便是谋逆大罪,可别怪爷爷刀枪不长眼睛!”
贺顾只教他这两句话,是以征野把先头两句说完,听见那守城这样回答,自然不知道该怎回应,他牙关颤颤,脑门上沁出层薄薄冷汗,侧目便去看旁边贺顾。
贺顾倒没看他,只面色淡淡从怀里摸出封上火漆书信,仰头看着城门上守将,提声调道:“阁下若是担心有诈,其实倒大可不必,要看书信,法子多得是,并非定需得将军开城门。”
此处距离京城几十里路,几乎已然是近在咫尺,方才贺将军话和那位侍卫带来圣旨,兵士们倒也听个大概,心知即便凶险,可这仗却也是不得不打,左右眼下他们也只有跟着贺将军条路,想要退缩都没有退路可行,既然如此,倒不如博他次,若成以后飞黄腾达,若不成便埋骨于此罢,不少人倒都隐隐揣死志。
于是这支本来并不如何整肃杂兵,倒是自昨日从阳溪发兵以来,第次显现出近乎于反常沉寂和效率,全速行军之下,竟然在天光大破前,便赶到城北二门。
只是谁也没有想到,原以为等着他们场攻城苦战,似乎并不像预想中那样难以取胜,且伤亡惨重——而整件事情走向,也并不似他们原本想象那样。
天光已明,守城将领在城门上,显然是早发现有兵马接近。
“来者何人!”
那守将微微怔,还未回话,
“京畿戒严!外城七门干人等不得进出,你是哪处主将营下?竟敢私动兵马,围犯京城,好大胆子,是不是脑袋在脖子上待得痒痒、活腻歪?”
征野跟在贺顾身后,听城门上那守将话,心中咯噔声,他虽也十八九岁,但这年纪说到底毕竟不过只是个半大少年郎,虽然以前和贺顾起跟着贺老侯爷在承河也搏杀过,但那时杀都是些散兵游勇,又如何能与此刻这样对上京畿五司禁军,被城墙上箭兵瞄准指着脑袋滋味相提并论?
……好在想及方才贺顾再三叮嘱,他还是逼着自己强自定下心神。
贺顾举举手,示意后头兵士停脚步,抬头望着城门上守将,却不开口,征野喉结滚滚,沉声喊道:“们是承河杨将军麾下,将军命等火速上京,协太子殿下清君侧、捉拿反王忠、恪二王,此处有杨将军亲笔所书、加盖印信密函为证。”
城门上守将闻言,声冷笑,远远道:“凭你什来头,太子殿下既从未和咱提起过,便是天王老子来也不管用,更不必说杨将军眼下还在草原上,哪里来功夫给你们写密函、调兵马?想糊弄人好歹也编个像样由头,千八百年前老掉牙伎俩,也敢拿到爷爷面前卖弄,莫不是以为老子脑袋里全装是猪下水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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