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侍卫见此情状,自然也知道自己这回算是闯大祸,可若不是太子敏锐,他们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人已经被调换过,他们又能有什办法,回得上什话?
裴昭元怒道:“两个大活人,孤交到你等手里,还特意嘱咐过严加看守,被掉包难道你们也不知道吗,昨晚上谁进过偏殿,今日又有谁出去?难不成竟还能插上翅膀飞吗?!”
领卫苦着脸连连磕头道:“属下该死,属下该死,也不知道怎回事……属下分明向浅眠,眼下
裴昭元没搭理他,转目冷冷扫眼那边被侍卫反剪双手、捆个结结实实、堵着嘴小陈皇后和三弟恪王,道:“怕什,只要姨母和三弟还在孤手上,孤倒要看看父皇敢不敢……”
然而他话未说完,看着陈皇后母子二人眼神却顿住,裴昭元面皮忽然剧烈抽搐下,两步行到小陈皇后面前,把抓住她发髻,逼着她抬起头来——
只这眼,裴昭元便勃然大怒,狠狠脚把那穿着朱红宫装女人踹倒在地,转头看着押人进来侍卫怒道:“好端端大活人,孤特叫你们夜不歇盯着,如今人呢?!你们自己来看,人呢?!废物!废物!”
那几个押着“陈皇后”侍卫被吼得腿肚子软,险些没站住,低头去看,果然见那被太子殿下脚踹翻匍匐在地女子眼神瑟缩、虽然努力克制着,肩膀却还是在微微发颤。
陈皇后深得帝心,备受娇宠,然而尽管如此,几日前她面对太子时虽然惊骇,却也绝没有露出过这样眼神。
不成!”
内官被他这吼吓跳,这下再也不敢多问,立刻转身逃也似退出殿外传人去。
果然没几刻功夫,外头便有侍卫押着皇后与恪王母子二人,进揽政殿内殿。
正此刻,外头又来几人。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岳怀珉。
几个侍卫对视眼,心中皆是咯噔声,领头那个立时蹲下身去摸她面皮,果然从发际与皮肤交接处摸到点黏连,抬手便是撕——
好家伙,这哪里是什小陈皇后?
分明是皇后娘娘身边宫女黛珠。
而那个自刚才被押送进殿,便直低着头沉默不言“恪王”,自不必说,待侍卫们摸面皮,立刻不出意料发现也是个冒牌货。
裴昭元简直勃然大怒:“皇后呢!恪王呢!你们都哑不成,回话啊!”
岳怀珉身上不知何时已然披层薄甲,他神色焦急,身后跟着几个侍卫,见太子便立刻疾声道:“殿下,快随臣走吧!”
裴昭元道:“你这是做什?”
岳怀珉闻言睁大眼,有些不可置信望着太子道:“……难道方才这久,殿下也不曾听见外头动静吗?城北宣华门多半是已然失守,有伙人马杀进宫来,纪统领那边臣已叫人去城南通知他,只是宫中守备眼下瞧着怕不是那伙人敌手,他们已到崇天门,最多不出两刻功夫,就要到揽政殿,殿下,咱们还是先……”
裴昭元仿佛没听见岳怀珉这连串连珠炮似劝说,只道:“孤不走。”
岳怀珉愣,简直以为自己听错,瞠目结舌道:“不走?这怎能行?您若是有个什闪失,叫臣与纪统领、国舅怎办?生死攸关,诏书事还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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