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宵何等聪明,都
他碰太轻又太快,所以简直不能将那称之为个吻。
他唇,也还是如同当初贺顾与他成亲时,偷偷摸过触感样。
柔软,又微微有些凉。
末裴昭珩垂眸看着贺顾,温声道:“走,等回来,给子环个惊喜。”
贺顾怔,裴昭珩却已经转身推开门,朝着兰宵微微颔首,便径自跟着阶下等许久承微离去。
子环喜欢“瑜儿姐姐”便喜欢“瑜儿姐姐”吧,就算他直放不下,就算他是因着当初自己是“女子”,如今才钟情于他……
就算在子环心中,对真正裴昭珩爱慕,只淡泊如水……
……他又能怎样呢?
难道便能放得开他吗?
难道他便能真放手,看着子环和别女子两心相许、成家立业吗。
兰宵道:“驸马爷,承微叫奴婢来通传声,王爷该动身。”
贺顾恍然,这才想起来裴昭珩说要离京几日办事事。
转头看看,窗外确已然透进几丝微凉晨光。
天明。
裴昭珩该走。
…
只能结结巴巴急道:“……给殿下赔不是还不行,你可别这样,看叫心里也好生难受。”
裴昭珩闭闭目,过片刻才又缓缓睁开。
“……无妨。”
贺顾小声道:“可看见,你方才都要哭……”
破晓晨光照着他远去背影,贺顾便望着那背影出许久神,直到他消失在公主府游廊拐角,再也望不见。
贺顾心中虽然有些落寞,但他此刻也只能回屋继续睡觉,余光瞥见门边兰宵,却忽然想起另外事,犹疑道:“你怎知道王爷在这?”
兰宵:“……”
贺顾话出口,才想起裴昭珩似乎说过,他昨晚来时见过兰宵这回事。
这……若是旁人也就罢,兰宵在文盛书坊做管事,早前整日和颜之雅打交道,三殿下半夜来他这呆,就到天明……
或许以前三皇子会,可是如今裴昭珩,却不会。
他绝不可能放手,也绝不会放手。
兰宵在外头又“笃笃笃”敲敲门,隔着门小声道:“二位爷?”
贺顾看着他,心里还是很舍不得,但也只能抽抽鼻子,低声道:“……你去吧。”
裴昭珩却忽然低头在贺顾额头上轻轻碰碰。
贺顾把他送到门口,临别时拽着他手不肯撒开,他想说点什,最后却只笨嘴拙舌憋出来句:“方才真没有旁意思,就是时犯邪才胡说八道,这都要走,殿下就别生气,道歉还不成……”
裴昭珩却仿佛已经释然,微微笑理理他凌乱头发,道:“子环不必自责,方才……也是本王钻牛角尖。”
是啊。
……两世缘分,失而复得,子环本不是滥情之人,对那闻小姐也没看出什兴趣,自己如此患得患失,又是何必?
说到底,也不过是自己心中过不去那个始终未敢提及坎儿罢。
裴昭珩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……是太过贪得无厌。”
贺顾茫然:“啊?贪得无厌?”
裴昭珩没回答,可目光落在他身上——
无声……却又那样执着。
外头传来“咚咚咚”几声轻轻叩门响动,贺顾怔,扭头道:“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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