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愣,回头去看,便见来者是前簇后拥,领着几个嬷嬷和众婢女言老将军和言老夫人夫妇两个。
兰宵可以认不出曲嬷嬷,征野却不可能认不出言老将军和言老夫人,他难得反应快回,立时意识到发生什,再想到里头还躺着小侯爷,再看看面色严肃言家二老,向听话如他,头次产生背着主家做要天打雷劈坏事被逮个正着心虚感觉,差点没给吓得背过气去。
只是吓归吓,装傻却是不能,只好上前去作势要跪下给言家二老磕头,口里道:“将军,老夫人,您……您二位怎……”
言老夫人示意旁边丫鬟拦住没叫他跪下去,道:“这到底是怎回事?顾儿孩子都要生,若不是今日叫曲嬷嬷来看看,竟还都不晓得,让你跟着顾儿好好伺候他,有事就回言家来和们老两口说,你话都听到哪儿去?怎竟然这样懈怠?”
征野已经快哭,既担心里头还在生小侯爷,又不知该如何与言老夫人说实话,且之前贺顾还和他千叮咛万嘱咐,不许他把这事告诉言家二老,此刻征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,只能道:“不是不愿说……是……是……”
颜之雅被他擦得愣,半晌回过神来气倒是也喘匀,索性也不扭捏,干脆坦然受之,对征野和兰宵道:“侯爷是男子,虽说既能有孕,他身子便已与常人不同,可毕竟还是与女人不样,女子有产道,可是你家侯爷……”
颜之雅顿顿,表情有些欲言又止。
征野听得心里简直快急死,时只恨自己不能进去亲自替贺顾生,哭丧着脸道:“那该怎办?这孩子还能生出来吗?”
又垂头丧气、咬牙切齿道:“都怪当初弄错姑娘给药,若是这孩子落,爷现在怎会受这样罪?都怪!”
他这副模样神情既狰狞又扭曲,时望之也不知是哭是笑,看颜之雅和兰宵心里都有点发毛,十分害怕,颜之雅赶忙劝道:“眼下你自责也没用,如今只有个法子,能让侯爷把孩子平安生出来,但是得有人来拿主意,也不敢替侯爷做这个主。”
言老将军抬眸看看卧房紧紧掩着窗棂和门帘,道:“是顾儿不许你告诉们?”
又是个里外不是人,答也不是、不答也不是问题。
那边卧房里头却忽然传来声低低闷哼,以及稳婆与丫鬟们克制不住、带着几丝惊骇低呼。
颜之雅听见这动静面色变,也顾不上外头站着言家二老,立刻转身撩门帘匆匆进去。
贺顾那声低呼,因着嗓子喑哑、声气又小,
颜之雅边说边踏出门槛,脚进正院廊下,道:“你们去请三王爷来,让他拿主意吧。”
兰宵闻言急道:“你不知道吗?王爷都出京小半个月,哪里还来得及去找他?”
颜之雅愣,她整日宅在自个儿家中,若不是给小侯爷把平安脉,怕是半个月都不出趟门,倒还真不知道恪王殿下竟出京。
眼下听兰宵这说,颜之雅便也懵,道:“什?不在京中,那这……这主意可让谁来拿啊!”
正此刻,院门那边传来连串急促脚步声,只闻个老太太中气十足、字正腔圆问:“拿什主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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