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珩道:“双双馋。”
贺顾道:“还能看不出她馋?”
这小丫头片子自打满月睁圆眼睛,看什能进口吃食,都是两眼放光,也不管自己那口寒掺米粒儿样大小小白牙
贺顾走近道:“诚弟这成绩,你早就知道,瞧着你也没什反应,还以为他考寻常,珩……咳,王爷倒是好定力。”
裴昭珩把视线从宝音身上挪开,抬眸浅笑着望他眼,道:“本打算先告诉你,子环却不愿意听。”
贺顾摆摆手,回过头去看看还在人群里急得满头冒汗贺诚,又扭回来笑道:“若王爷真与说,今日欢喜,岂不是平白少三分?”
裴昭珩道:“少不,王老当年便是探花出身,如今时隔多年,又亲自教出个探花来,王老若知道……”
“……定然也为诚弟高兴。”
,今科探花!
贺诚不鸣则已鸣惊人,岂止是进士出身,直接步到位,进士及第。
贺顾还沉浸在震惊之中,险些以为自己是看花眼,旁边却已经传来阵交头接耳喧嚣声,继而便是浪潮般,或真心或酸溜溜道喜。
“吁!快瞧瞧,咱们今科探花郎来!”
“恭喜恭喜,贺兄年纪轻轻,进士及第,咱们国朝多少年没出过十几岁三甲?前途无量啊!”
他最后句刻意压低三分声气,贺顾听,自然知道这是怕旁人听去,但这话裴昭珩本可不在外头说,如今却偏说,逗他尴尬用心简直昭显无疑,真是十分居心叵测。
只是知道归知道,尴尬还是点不会少,贺顾脸上有点发烫,挪开目光咕哝句道:“……谁是你诚弟。”
裴昭珩听清,倒也不和他计较继续分说,只动动唇角垂下眸看着宝音——
宝音已然叫那串够不着糖葫芦急满头是汗。
贺顾看不下去,把闺女把夺回怀里,道:“王爷又不给她吃,平白逗她做什?”
贺诚明显也没预料到这忽如起来、过于大惊喜,更是从没应付过这等场面,当即便面色涨通红,被群人围个水泄不通,饶是他平时也算得上机灵,此刻亦不免张口结舌搭不上话来。
贺顾回过神来,心中又喜又酸又涩,五味陈杂,瞧着弟弟被围得层层叠叠,倒也没直接去解救他,毕竟这些道喜除却瞧热闹、落榜,不少都是贺诚同年,此刻正好结识二,于他来说也不算坏事。
这些书生认得贺诚,却没几个认得贺顾,是以他虽然今日身锦衣,倒也没人特别注意到他什,贺顾十分轻巧便自人群中穿出来,眼便寻见正抱着宝音裴昭珩。
也不知是有心还是凑巧,贺顾今日图吉利,特地叫兰宵选件绯色衣裳,恪王殿下便穿着身暗赤色滚玄银纱便装,俩人倒都不约而同穿红,此刻站在起,深浅,倒显得很是相得益彰。
裴昭珩抱着宝音,手里不知何时多串糖葫芦,正有下没下从她面前晃过去,只是晃得十分不诚心,贺顾方才走过来,隔老远也看出他没打算真喂宝音吃,只可惜宝音却不晓得,还兀自等着,睁着乌溜溜双圆眼睛,“啊啊”盯着那在她头顶上飘来荡去糖葫芦,急流嘴角哈喇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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