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上宝音想问问为什
爹爹
眼睛底下
圈黑黑，但是还没说，爹爹就赶在她前头很严肃开口
。
“今天见外祖父，要乖乖，不能随便瞎说话，也不可以乱问奇奇怪怪问题，双
爹爹明显语塞，张帅脸上两条剑眉拧成团。
宝音成功绕晕爹爹。
最后爹爹弹宝音个脑瓜崩，威胁她赶紧乖乖睡觉，明天好和他起进那个叫皇宫地方去，和皇后外祖母、以及传说中皇帝外祖父请安。
宝音顶着小脑瓜上被亲爹弹出来包包，十分委屈巴巴睡。
所以，到底是外祖父还是祖父呢？
宝音小姑娘直知道，自己有个做皇帝外祖父。
不过做皇后外祖母，宝音见过，可做皇帝外祖父，她却从来没看见过长得什模样，所以这事其实也是她听旁人说。
可今天，爹爹却说要带她进宫去给皇帝祖父请安。
……是，本来该是外祖父，但是爹爹前晚上跟她说时，却不知道怎嘴瓢说成祖父，宝音向是个很追根究底小姑娘，便很认真问道：“为什皇后娘娘是外祖母，可皇上却是祖父呢？”
爹爹似乎也察觉到说错话，明显有点慌，看那样子似乎是想忽悠她：“额……是外祖父，爹爹说错。”
语，絮絮叨叨，声音却是微微颤抖着。
“你知道吗……阿蓉……阿蓉和朕已是……已是形同陌路，渐行渐远……”
王忠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。
他常年事君，皇帝心思他自然也能猜到个七八分，否则这多年下来留在帝王身边便也不会是他，可却从来没听他这样字句、近乎于哀戚把自己最脆弱面露出来。
王忠禄低声道：“陛下，您太累，咱们回宫里去，歇歇吧？”
第二天宝音还没睡醒，又被大早拽起来，换身漂亮衣服，被征野叔叔抱上马车。
昨天夜里宝音半梦半醒之间，好像听到漂亮爹爹声音。
爹爹睡在隔壁，漂亮爹爹声音从爹爹屋里传来，所以爹爹和漂亮爹爹昨晚上睡在起。
宝音迅速理清楚事情原委。
漂亮爹爹也回家。
是，据宝音平日观察，爹爹很喜欢仗着她不懂就忽悠她，而且每次忽悠她时候，眼睛都会这样四处乱飘。
宝音小姑娘是个很体贴小姑娘，但她也是个很有好奇心小姑娘，所以她并不戳穿爹爹在忽悠人这件事，只是虚心求教问：“那皇后娘娘，是宝音外祖母还是祖母呢？”
爹爹道：“是外祖母。”
宝音道：“皇上和皇后娘娘，是漂亮爹爹爹和娘，别人爹爹爹和娘都是祖父和祖母，为什宝音爹爹爹和娘，就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呢？”
“……”
皇帝却充耳不闻，浑浊双目只无神盯着湖面，怔怔道：“朕究竟是为什……为什？”
王忠禄心中暗叹口气，转头使个眼色，很快斋儿便递过来条薄薄毯子。
皇帝缓缓在太师椅上闭目，低声道：“朕便想……朕若杀贺顾……那珩儿往后，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就成下个朕……？”
“朕老……老……不想见到珩儿，再走朕老路……”
王忠禄缓缓给他盖上毯子，低声道：“陛下，歇吧。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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