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凌涨红脸道:“……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贺顾皱眉道:“那你是什意思,有话就说,有屁就放。”
宗凌咬咬牙,干脆心横道:“将军回京,那……那要把留在承河大营?当初……当初陛下是把点给将军做副将,不是把点给承河大营……”
贺顾听明白他意思,道:“怎?你是想跟回京?”
他想想,又道:“走后,如不出意外,承河大营会交到柳参军手上,他亦是有德有才、有谋有勇之将,你跟着他,在他麾下效力好好学着,他也不会亏待你去。”
上架,叫这样没什经验毛头小子来做军主将,你有心报答,倒不如报答朝廷。”
“你是江南人士,那里是富庶安康之地,未经战火,你家境也殷实,想必以前过都是红袖添香、锦衣玉食好日子,自然不晓得北地百姓又是怎样屡受戎人侵扰、成日担惊受怕,但你如今既然从军,年纪也大,便该明白这国朝不是陛下个人国朝,大越朝疆域辽阔,有江南好日子,也有北地苦日子,但没有北地苦日子,江南好日子早晚有天也会没有,覆巢之下绝无完卵,这些事看似远过千里,八竿子打不着,实则休戚相干,你若是个平庸无能之辈,也就算,但既然有些本事在身,享食百姓衣禄、朝廷粮饷,那便有几分本事承多大责任,别叫白救你回,你可明白?”
宗凌本是红着眼看他,然而听着听着也不知想到什,神情明显有些怔愣,良久才回过神来,见贺顾坐在他榻边正低头看他,赶忙道:“将军教诲,……都记住,定终生不忘。”
贺顾闻言颇觉欣慰,暗道总算是把这个长歪苗子给矫正回来,点头道:“记住就好。”
他站起身来转身作势要走,宗凌见状连忙又道:“将……将军留步!”
宗凌闻言,彻底急,道:“可……可那日将军喂药时,分明说是若挺得过来,以后就在将军麾下重新来过,您……您是军主将,言既出驷马难追,怎能……怎能说话不算话?”
贺顾不想他那日昏迷着,如今竟然还记得自己当时说过话,不由愣住,半晌才道:“……那日确是这样说,但如今想想,你还年轻,要想有大前途,在北地才能多得历练,提拔也比跟着回京快,这条路对你来说是最好,你若争气,日后咱们同朝为臣,即便不在麾下,样顶天立地,何必执着于此……”
宗凌却恍若未闻,只闷头道:“宗凌命是将军救回来,只愿追随将军,您在哪,就在哪!”
贺顾被他噎得无语,半晌才道:“难道你是还存着想进玄朱卫之心……”
宗凌听他这说,顿时不乐意,疾疾道:“将军误会,宗凌早没有那个心思,只要能跟着您,便是做个跟随侍候将军前后
贺顾怔,转头看他,道:“怎,还有事吗?”
宗凌似乎是心里十分斗争,喉结来回滚几遍,才道:“将军……将军可是要班师回朝吗?”
贺顾顿顿,道:“嗯,明日便动身。”
宗凌闻言,顿时急,道:“那……那怎办?”
贺顾被他问莫名其妙,道:“什你怎办?你自然是好好养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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