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喝很多酒吗?”
陶知越仔细回忆下,“嗯……没有很多,但是忘记喝多少。”
霍燃没有忍住不断叫嚣好奇心,“可不可以问你,今天是为什喝酒呢?”
他直觉陶知越不像是喜欢喝酒人。
陶知越沉默会儿,正当霍燃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,不安地想要撤回提问时候,他很小声地回答。
霍燃便没能控制住扬起嘴角,声音里带笑,“真好。”
电话那端陶知越也低声笑,笑得赧然,“好像喝醉……对不起。”
现在换霍燃不肯承认他喝醉。
“不用对不起,你这样很好。”
凌晨对着大堆文章纠结性向时光仿佛变得很久远,霍燃已记不清那时自己在思考些什。
再想起陶知越之前说过话,他似乎明白什。
所以他说自己习惯个人。
霍燃定定神,按下心里波澜,继续问下去。
“到家以后还要洗澡吗?”
“……要洗,烧烤味道好大。”
陶知越。
霍燃悄悄记下这个名字,内心漾开无端喜悦,“很好听。”
“是妈妈给起。”陶知越低低道,“很喜欢这个名字。”
霍燃正想告诉陶知越自己名字,就听见他有些怅然话语。
“你不问吗?”
地问出那个此前让他郁结问题:“陶医生,现在你记得吗?”
“记得。”陶医生很肯定地说,随即又提出异议,“姓陶,但不是医生,为什要叫陶医生呢?”
如果说之前否认可能是因为喝醉神志不清,但听着陶医生此刻很认真声音,霍燃不禁疑惑起来。
原来陶医生不是医生吗?
……那以后他该怎叫陶医生?
“喜欢上个不该喜欢人。”
霍燃连呼吸都停滞片刻。
好不容易刻意忘记“陶医生有喜欢人”这个事实,又重回脑海。
原来陶知越是为
他只觉得现在切都很好。
霍燃长久地伫立在窗前,不愿移开视线。
陶知越或许就在他目之所及某条街道上慢慢地走着,在路灯照耀下,走向家方向。
他们明明素昧谋面,霍燃却觉得自己清楚地见到这幕。
清瘦颀长身影被暖黄色灯光笼罩,在柏油路面上留下个斜长影子。
“不要洗,喝完酒洗澡容易摔跤,今天坚持下,明天再洗,好不好?”
“好哦。”
“要是明天起来头痛话,就请天假吧,好好在家休息。”
“明天还可以休息,带薪哦。”
陶知越语气渐渐恢复正常,说到带薪假时候,尾音上扬,还有些小小得意。
“问什?”
“问有没有注意看车、难不难受、什时候到家……”
到后来,他声音已近似呢喃,最后句话被湮没在急促呼吸里。
“想爸爸妈妈。”
霍燃怔住,他听见那个声音里满溢思念和悲伤。
霍燃很慎重地发问:“那应该怎称呼你呢?”
陶医生轻声道,“叫陶知越。”
清澈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报出自己名字,很缱绻发音,霍燃心头微微颤。
“是总之之吗?”
依然是慢拍反驳:“不对,是知知,翻山越岭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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