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在瞬间颠倒。
月光皎洁,顶灯暖黄,但切光线都被眼前高大身影遮去,周围万物渐渐变得模糊。
“为什你突然想喝酒?”
上方洒落温热鼻息,残存理智仅仅能支撑他回答最后个问题。
“因为想和你样。”
陶知越遗憾道:“那就不能跟你说很多,不然你记得,不记得,岂不是很亏。”
霍燃沉思片刻:“也可以尝试下忘记,不同酒混着喝好像断片概率更高,刚才应该看眼楼下有没有红酒。”
“不过这样伤身体。”他又否定道,“或者你给催眠也可以。”
陶知越端着杯子发笑:“怎催眠?在你眼前来回晃手指,然后念上百遍快点失忆吗?”
霍燃专注地看着他:“不是,在意志力薄弱时候,容易被催眠。”
“……你还好意思说。”陶知越瞥他眼,“你房子明明在楼上,为什吃个早饭也要跑下来?”
“因为更喜欢这个家。”霍燃顿顿,“不,因为喜欢你。要来洗吗?”
“不用,马上就好。”
陶知越玻璃杯洗干净,拿到茶几上。
“你喝醉以后,好像比平时更会说话。”
要再间接喝点吗?”
“不要!”
“你走错,应该往左边路口拐弯。”
“为什你还能记得地图?”
“因为是回家路。”
“什事都不用想,只需要记得你。”
于是渺小世界里传出低低笑声,在刹那间倾覆下来。
陶知越正在伸手拿酒瓶,丝毫没有察觉他眼神。
他顺口问道:“那你什时候意志力薄弱?”
下秒,手里冰凉玻璃杯蓦地被人抽走,放在茶几上,澄黄色酒液在来回晃荡中,溢出边缘。
“现在。”
沙发承受着两个人重量,深深地往里陷去。
“是吗?那明天学习下自己。”
开瓶器轻巧地叩开瓶盖,啤酒像瀑布样落进宽阔杯底,激起大量白色泡沫,差点要涌出杯口。
“那是不是应该帮你录音?”陶知越提问,“你会像样喝断片吗?”
“不会,基本都记得。”
苦涩啤酒流过喉咙,留下淡淡甘甜。
霍燃提着袋冰啤酒,陶知越低头用钥匙开门,客厅白纱帘没有拉上,从玻璃窗外透进黯淡光。
陶知越进屋打开灯,霍燃很配合地在他身后关上门。
装过荷焦蛋瓷盘还放在厨房吧台上,两个玻璃杯里残留着白色牛奶渍,吐司剩片没有吃完,切原封不动地保持着早上离开时模样,散发着淡淡食物香气。
漫长天过去,霍燃又和他起回到家。
霍燃也注意到凌乱吧台,中肯地评价道:“你早上出门很匆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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