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口哨声顿时响成片。
胖子不敢置信:“不至于啊,绝对没有记错啊,草,难道喝醉,可是这不还没开始喝酒吗?”
“好你个胖子,原来重点在这呢,又来骗酒喝。”
“放屁,是那种人吗?”
“狡辩没用,让酒和洗发水起上,们今天非要看到你倒立洗头不可。”
话题很快又跑偏,霍燃听会儿,笑道:“去酒窖拿。”
于是陶知越主动地伸出手,像梦里那个人调音乐动作样,手肘微弯,将短袖下整条手臂都显露出来。
没有伤疤,什也没有,连篮球爱好者常见发达肌肉也没有。
他皮肤依然偏白,手臂是清瘦,常年宅在家里不外出,也不运动,虽然这几个月跟霍燃出门玩很多地方,但还不足以大变样。
陶知越甚至笑下:“不会打篮球。”
霍燃先松口气,他本想说些什,又停顿下,然后故作轻松地对胖子道:“你说得头头是道,差点骗到,就说,要是真有这道伤口,不可能没印象。”
陶知越思绪乱成片,他有千言万语,不知道从哪里说起,也不知道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。
他只能沉默地听着霍燃语气轻松反驳,和胖子极为笃定坚持。
直到胖子说,“他”手肘上拉开好长道伤口。
陶知越陡然瞪大眼睛。
“……不知道得留多深疤。”
陶知越表情紧绷着,耳旁传来轻轻轰鸣声。
他难得地感受到后悔情绪。
也许昨天晚上,他就应该鼓作气,将切告诉霍燃。
胖子眉飞色舞地回忆着大学时代篮球赛,他心却点点地沉入海底。
原来“陶知越”会打篮球,还打得特别好。
“小霍总带上啊!让再去参观参观。”
“别想,上次账还没找你算。”
说话间,霍燃转过头,对陶知越道:“要跟起去吗?”
他永远明亮眼眸里有丝罕见茫然。
陶知越点点头,不自觉地握住他手。
胖子十分震惊:“卧槽,怎会没有!”
其他被吊起胃口围观群众集体长叹声,纷纷对他发出控诉。
“靠,刚才不知道为什,好紧张,都不知道在紧张什。”
“死胖子你诓们之前说什来着,认错你就倒立洗头?”
“来人啊,上洗发水和脸盆!”
他记得那个梦,树木苍翠盘山公路,在霍燃并不喜欢黑色敞篷跑车里,空气中流淌着轻快活泼巴萨诺瓦。
副驾驶座上人,手肘上有条长长浅色伤疤。
梦境之外,在真实世界里,温热风带着秋意,轻轻拂过他手臂。
所有人目光都向他投来,身旁霍燃更是眼神里透露着紧张。
他重新找回自己呼吸。
如果“霍燃”没有因为急着去旅行,而提前离开学校,他们会在寒假前那场新年赛上相遇。
球风凶猛学弟,性格温和学长,在挥洒着汗水篮球场上正面对抗。
很适合见钟情开局。
或许再早点,霍燃没有去念生命科学,而是去看起来更适合他经管院,那故事会开始得更早。
周身弥漫着青草香气,正午阳光过分刺眼,空气滞涩,他几乎想闭起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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