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熠难得出宫,回去路上带着十方在京城转转。
两人回宫之时,已经接近黄昏。
“太子殿下!十方师父!”皇帝身边内侍早已等在宫门口,见两人进宫门忙上前行个礼道:“陛下和皇后殿下传两位去趟御书房。
十方闻言朝外看眼,京郊路看起来大都相同,时倒真分不太出来区别。
“记得五年前你离宫去清音寺……你走那天,没去送你。”李熠喃喃道:“后来出城在那条路上来来回回走不知道多少趟。”
十方闻言怔,心里不由有些发酸。
他知道当年自己离宫时,李熠闹很久别扭,以至于最终都没能正式与他和解。
这次回来,李熠对他态度毫无怨怼,倒像是将曾经事情都放下。
凌知渊闻言面如土色,当即瘫倒在地。
定安候也被他气得险些犯旧疾……
当日,李熠也并未在马场待太久。
只因如今正值六月,天气太热,他瞥见十方热得满头是汗,便不想耗下去,带着人提前走。
“本来还想陪你打马球呢。”回去途中,十方颇有些遗憾。
”
凌知渊被打得痛哭流涕,却还辩解道:“是对太子有意,可并未做出格举动……就算朝太子讨个彩头有些唐突,可殿下并未打算追究……”
“那马镫是怎回事,你说啊!”定安候道。
“……”凌知渊没想到此事竟也传到定安候耳中,下意识否认道:“孩儿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!”定安候扬起鞭子又是接连数鞭,这才怒道:“你也不看看那是谁,就敢胆大包天,用你那脑瓜子想想,寻常人太子殿下会带在身边?十方是谁,是你能惹得吗?”
可如今听李熠这语气,却不像是那回事……
“殿下。”十方开口道:“当年事情,没能给你个很好解释,是不是……”
李熠转头看向他,眼睛泛红地道:“孤不在乎当年事情,只要如今兄长在孤身边就够。”
十方闻言肚子话登时被堵回去。
面对李熠红着眼睛这副样子,十方当真点办法都没有。
“改日挑个凉快日子,孤让霍言声在禁军里挑几个人,咱们自己打。”李熠道。
十方闻言怔,心道今日回宫后,该朝太子殿下坦白。
算起来他从清音寺出来已近十日,也该回去。
“殿下……”十方开口。
李熠却挑开车帘看着外头打断他道:“兄长,你看这条路像不像你出城去清音寺路?”
凌知渊委屈道:“他再怎与太子亲厚,也不过是个清音寺里还没来得及剃度和尚罢!”
“放/屁!”定安候气得鞭子都忘用,耳刮子甩在凌知渊脸上,打得凌知渊脸都肿半边。
“十方名字如今还在玉牒中尚未除去,他依旧是大宴朝名正言顺大殿下!”定安候道:“你以为他出宫就失宠吗?当今圣上和皇后殿下,素来重情重义……你可知十方幼时,可是救过皇后殿下性命!”
凌知渊怔,惊讶地连哭都忘。
“当时殿下腹中已经怀太子和长公主,十方那救可是三条命。”定安候看向凌知渊,副恨铁不成钢样子,怒道:“不识好歹东西,你哪怕得罪是太子,也好过去招惹他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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