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熠那句话问出后,直忐忑等着十方回答,可十方却沉默良久,直没有应声。李熠略有些
李熠立在他身后,用自己披风裹着十方,两人离得极近,近到十方侧头朝他说话时,鼻尖几乎都能碰到他脸颊。有好几次,李熠都有种想要凑上去在十方唇上亲下冲动,可他什都没做。
“兄长。”李熠突然开口,问道:“上次去大周之前,你朝说过,若是大周事情结,这孩子名分便由做主,此话可还作数?”
十方闻言怔下,没有回答他。
他很想朝李熠说“都依你”,甚至除孩子事情,他还有许多别话想朝李熠说。
在李熠没有音讯那几日,十方稍稍看清几分自己对李熠心意,他原想着只要李熠能平安回来,定要将自己心里话告诉对方。
“你若是有别事情要忙就去忙吧,不必管。”十方朝李熠道:“平日里本也只是打打坐,看不看得见都没什影响。”
李熠闻言皱皱眉,放下手里碗筷,伸手覆在十方手上,开口道:“哪儿也不去,今天只陪着你,你打坐就陪你打坐,你发呆就陪你发呆。不是因为你看不见,而是因为想陪着你。”
十方闻言心中暖,被李熠握着手稍稍动,反握住对方。
“听护卫说外头下雪?你陪出去看看雪吧。”十方道。
李熠闻言应声,待两人用完早膳后,帮十方披上风衣,带着他去院中。
,开口道:“她很好,你不必担心。”
“会儿想去看她眼。”十方又道。
“不行。”李熠脱口而出,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,忙道:“她还昏迷着,你如今也……看不见,不如等她醒再说。”
十方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下,没再坚持。
其实早他便问过护卫这个问题,可惜对方对这个问题似乎也是讳莫如深。
届时无论李熠想要做什,他都会毫不犹豫答应。
让他走,或者让他回京城,他都愿意。
可如今却出这样变故,十方甚至不知道等待自己会是什?
再也看不到,或者……比这更严重?
甚至这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,都是个未知数。
今日说是下雪,其实那雪小得几乎看不到。
但十方如今失明,雪大不大他都看不到,李熠不想扫他兴,便没戳破。
“雪大不大?”十方立在廊下,下意识伸手往外头探探。
李熠见状轻轻弹下廊外积雪枯藤,枯藤上雪簌簌落下,落在十方手上。
十方感受到手里凉意,这才满意缩回手。
如今见李熠这态度十分突兀,十方心中不由生出不祥念头。
只是他也不愿任由自己往坏处想,只能佯装不知,没再继续追问。
没会儿工夫便有人将早饭送过来,十方虽然想“自力更生”,奈何刚失明不能习惯自己吃东西,便只能让李熠喂他。
李熠面对着十方,心里老是不由自主想到那些乱七八糟事情,生怕露端倪,连话都不敢多说句。若是十方依旧能看见,便会发觉李熠喂他吃东西时候,落在他身上那目光,比看着食物时候还要“贪婪”。
但十方看不见,他只能感觉到李熠今天话不多,似乎不大高兴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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