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月娴沉默片刻,道:“昨日是失态,说都是胡话罢。”
“如今这局面,如何可能回得家?七殿下昨日肯救,又把藏在这里,没有交回永仁宫去,已是为犯险,他在宫中处境也不好过,如何好叫他再为行险?”
“况且……就算他肯,送出宫又谈何容易?旦被发现,恐怕你们、、还有周家,
毕竟周老大人就算碍于身份尊卑有别,不能在皇后面前表现太过恼怒,但日之间好端端孙女没,他进宫趟,竟然连孙女尸身也没瞧见,哪还能猜不到此事里面必然有鬼?
闻楚和青岩稍商榷,没有在这日周老大人离宫时遣人去和他相见。
则,现下为时太早,且又还在宫中,闻楚宫中人若去见周老大人,定然瞒不过齐皇后,万那头因此起疑心,恐怕反而不妙。
二则,周月娴昨日情绪失控,恐怕说话也并未经过仔细思量,要为她和周家重新牵线搭桥是个险招,周月娴自己意愿便是其中极大变数,因此青岩和闻楚都需要再次确认她想法。
因此翌日,青岩单独去见周月娴面,闻楚并未同行。
坤宁宫究竟发生什,青岩自然是不会知道巨细,只是翌日悄没声洗遣人去趟殓事堂,那宋管事大约是自知有把柄在七皇子手上,倒也很配合,把昨日夜里并没有从坤宁宫送来漱石尸身事如实相告。
青岩心里大石这才稍稍放下,毕竟昨日他虽铤而走险,但若闻越真是个脑子清醒,亦或者是待漱石无情些,并不去给漱石求情,他行险也只会是白费功夫。
但闻越还是去。
闻越毕竟是帝后长子,他若以死相挟,潜华帝和齐皇后就算再生气,大约也不会拿儿子性命开玩笑。
只是不知侥幸捡回条命漱石,又被发落去哪里。
毕竟白日里春晖殿除德喜德春几人,也是有其他婢仆,若是闻楚与青岩同行,如此大张旗鼓,难免引人注意。
只是青岩万万没想到是,他避开旁人注意,悄无声息进那偏殿时,瞧见却是周月娴手里捏着块瓷片,正要往颈间割去模样。
青岩顿时大骇,还好他身上多少会些功夫,周月娴此时又身体虚弱、动作迟缓,他这才赶得及闪身上前,把夺过周月娴手中瓷片,疾声道:“您这是做什?!”
周月娴被他夺过手中瓷片,只是呆呆怔片刻,才抬起头看着青岩,道:“谢掌事为何拦?只是想去该去地方罢。”
青岩道:“姑娘昨日不是还说想要回家吗,如今自寻短见又是为何?”
与此同时,周老大人夫妇翌日大早,便赶着进宫。
青岩得知此事后,心里不由得冷笑,暗想齐皇后恐怕还以为自己把这事捂得严实,觉得能再瞒周家两天,如此两三天内把周月娴发丧送出宫去,也不会显得太过仓促、做贼心虚。
只可惜她却不知,真正设计之人却远不是宸妃,背后还有着个二皇子闻远,闻远煞费苦心好容易才把闻越置入死地,哪可能给他翻身机会?
只怕昨日夜里,闻远就已经叫人给周家递消息。
果然周老大人和老夫人不知到坤宁宫和齐皇后说些什,青岩虽没法子知道,但想必双方都不会太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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