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盐税,中饱私囊,太子闻述……这三个关键词,任意两个组合起来就足以惊动朝野。
盐税自潜华帝登基以来,便早已有亏空虚报之事,江南带最是富庶,盐商和官吏勾结欺上瞒下也早有先例,只是潜华帝早年刚刚登基,忙于坐稳皇位,清除异己,时顾不上整顿盐务,以致到前些年盐税屡屡拖延日子收不上来,便是收上来也是远不如预期数目。
于是两年前潜华帝终于下定决心,要整治这个烂摊子,让太子全权负责此事,派钦差到江南追缴盐税,闻述果然也不负皇恩,短短两年不到功夫,便追回比以前年两倍还多盐税,因此还得潜华帝好番褒奖,满朝赞誉。
然而听闻逸和闻迁话里意思,闻述所追回盐税,其实并不足数,闻述追缴但又没有完全追缴,自己也借这次机会大大发笔横财,享起“孝敬”,甚至和那些勾结官商同流合污,灭前去督查此事十多名青牛卫口。
……这也太过离谱,不知闻逸所说到底是真是假,但若是真,旦捅出来,恐怕就要掀起轩然大波。
变化——
齐皇后对姜美人态度,就明显是并不友善,否则也不会让她堂堂个天子嫔御,如教坊乐妓般唱歌供人取乐,甚至还要留闻楚这个辈分上是姜美人儿子道观赏,这于姜美人而言,无异于侮|辱。
果然那位绿裙少女闻言,面上笑容更变得牵强几分。
潜华帝捧着茶盏也“砰”声放到案上,侧过目光冷冷看皇后眼。
闻楚对这对夫妻之间暗潮汹涌,倒是只做视而不见似,拱手道:“儿臣还要赶着去给皇祖母请安,就不搅扰父皇母后,儿臣告退。”
闻楚道:“就只说这些,后来那些青牛卫是怎被灭口,他便没再提。”
青岩面皮抽搐下,道:“殿下,咱们先当不知道此事,小只怕……三王爷和五殿下还有后手,殿下此时可万万不能牵涉进去。”
闻楚点点头,却不知想到什,轻叹口气,道:“这也罢……只是前几日在户部,你也都看到,大理郡王此番在云南和百越交战,历时四年,耗费颇靡,国库本就有些虚亏之势,若有水患蝗灾,只怕拨不出半点余银赈济,盐铁茶税是江南税收重中之重,朝税收又大半仰仗江南,盐道官商勾结以此牟利,由来已久,去年本想着终于整顿,是件好事,不想此后竟是这回事……”
青岩:“……”
他没想到,闻楚关注竟是这个,闻楚看上去倒确真是黯然难过,看来是真担心国库空虚后,若突发灾荒朝廷无力应对。
这才和青岩退出来。
两人又去给太后请安,等回到长勤阁,青岩心里直吊着口气这才松下来,关上门便问他:“今日在千鹤岛,是怎回事?”
他心中担忧,倒也懒得再装那副谨小慎微模样,开口便问。
闻楚看他眼,把今日在千鹤岛那小院外听得安王和五皇子密谋简短复述遍。
青岩听完,不由大为吃惊,他虽早就知道,安王这个三哥与太子不睦,但却并不知道这背后竟然还有五皇子闻迁煽风点火功劳,也不知这两兄弟,原来远比看上去亲密多,更重要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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