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总会。”
“……你等等,好吗?”
“以后你要,都给你,们往后都好好,好吗?”
青岩不明所以:“什?”
闻楚却笑。
他温声道:“记得你从前说过话。”
难道真只是因为钦慕吗?
不,不是,他们之间,从来是不平等。
哪怕他自以为给青岩足够尊重,可是青岩那样聪明,谢澹也是,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点,所以也从来不敢真靠近自己。
原来是这样。
……原来他曾经拥有那多东西,亲情、功名、权力、结果不过是三十功名尘与土,原以为是那八千里路云和月,却不过是蓄谋已久利用和背叛罢。
“小都明白。”
都明白?
明白什?
闻楚忽然想起方才他那句“小是个奴才,没有拒绝权力”,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什攥住样,闷闷喘不上气。
可仔细想想,青岩说又何尝不是现实呢?
不上青春年少漂亮姑娘,或许得到也就腻歪,也就没那稀罕。
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他连面貌也换,身体又伺候不伺候,清白不清白,又有什大不?
而且个奴才、个身体残缺阉奴,却谈什清白不清白,这不是太可笑吗?
能让他感觉到安宁,唯有这颗心。
只要他还守着自己心,王爷就永远陪着他——
“……人不该求自己能力匹配不上东西,既没那本事,便该认清现实,若闷头不顾切去取,最后只怕竹篮打水场空,玉既碎,瓦亦难全,害旁人也害自己。”
青岩愣,想起他似乎是和闻楚说过这段话。
“所以,不会逼你。”
“但是你要等着,既然合该是,总会去取。”
他瞬不错注视着青岩,又强调似得说遍。
他总以为自己从前拥有很多,可到头来,无所保留捧出颗心、却也小心翼翼因自卑而不敢靠近,燃烧整个自来爱着他,只有那个小内侍罢。
是他既没有读懂他,也没有守住他。
青岩见他不答话,犹豫会,还是福身行礼,道:“那殿下歇息吧,小就先告退。”
他语罢转身要走,却被闻楚拉住手腕。
青岩微微怔,扭头回去,却见闻楚正看着他,神情十分认真。
他从前以为自己明白青岩心思,也能对青岩感受设身处地、感同身受。
可是今天却才忽然发现,他从前根本不明白。
……包括当年在应王府,那曾经数不清个漫漫长夜耳鬓厮磨、水|乳|交融,从前以为是浓情蜜意,可如今想起青岩那平淡而认命句“小是个奴才,没有拒绝权力”,却只让他觉得心痛如绞。
为什当年谢澹会那样热烈、那样痴迷看着他,为什他情难自已时即便把自己手心掐渗血,却也不敢在他身上留下点痕迹?
这些他以前竟从来没深想过——
谁来,都样。
然而闻楚却愣住。
或许是青岩轻描淡写和不在意刺激到他,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似,道:“不是那个意思,不是要你身子,……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青岩笑笑,道:“不打紧,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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