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姓何正盯着他,闻言又是噗嗤笑,道:“们这馆里可没有生不端正,无非是俊俏和更俊俏,至于有病,客人放心,既然客人都这说,横竖只替客人找还未开过身清倌也就是。”
青岩犹疑片刻,道:“也不必还未开过身……”
那姓何这回是真被他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——
又要干净、又不要没开过身,这客人究竟是要什样?
青岩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些古怪,但他又无法和对方解释自己用意,只得先塞锭银子,叫他先安排人上来看看。
这男人长双上挑桃花眼,看着很有几分轻佻意思,见到青岩,合扇子在掌心拍拍道:“可是这位客人说要买人?”
“不错。”
那人又问道:“不知客人是来给哪位赎身?”
青岩顿顿,道:“那便要看贵馆有什样人物,值当费去这许多赎银。”
桃花眼青年挑挑眉,似乎对这位古怪客人身份和来意产生些许兴趣,道:“这说,客人不是特为赎哪个,而是来馆上挑人?”
上下开始收拾起来,青岩是闻楚点名要跟着他块走,四个贴身内侍却并不都跟着离京,德喜和德寿同去,留下德春与德福两人在宫中照管。
离京前,闻楚最后次去户部观政,户部堂会时,青岩借口采买东西,离开户部衙门去办件事——
若要问京中哪家南风馆是纨绔子弟们心头好,则非清平馆莫属。
清平馆并不似寻常风月之地,落在花街柳巷,红袖招展,望便知是干什勾当所在,而是落在城西处园子里,方进园子,便有模样俊秀门童上来引路,问道:“客人听戏还是吃茶?”
青岩道:“不吃茶也不听戏,要买人。”
于是过回廊,进处雅致门厅坐下,不多久果然有十数个年纪从十三四岁到十七八岁
“不错。”
那青年闻言上下打量青岩圈,忽然扑哧笑,道:“有意思。”
又收扇子拱手道:“在下姓何,在这馆里还算能管些事,不知客人想要何样人物?”
青岩想想,他头次到这种风月场所,还是专嫖男人风月场所……虽然面上无甚异色,心里不由暗觉有些不太自在。
也不知好这口多是个什标准,便犹豫会,才道:“……生端正些,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病,性子和顺点。”
那门童怔,道:“买人?”
青岩道:“不错,叫你们管事出来,说与他听。”
他来前便打听过这行里黑话,因此知道门童方才问“听戏”是随堂看看这馆里小倌们唱些风花雪月*|词艳|曲,吃茶便是独在雅间,点人前来相陪,至于是陪酒陪饭或是陪|睡,当然也皆由客人心意。
烟花之地男子不似女人,赎回家去还能生生孩子,因此来赎身比教坊妓|馆少得多,或有那几个痴情,大多也是上门来就开门见山说要赎谁,没像眼前这位似,只说“买人”,又不提买谁。
青岩身上穿不是便宜货色,举止气度也不似常人,干这行眼光最毒,因此那门童犹疑会,倒也不敢怠慢,只请他稍待片刻,很快叫来个二十七八岁年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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