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知道他此刻仍在气头上,也没打算顶嘴:“小知错,请殿下责罚。”
他近些年来,贯是这副认错态度良好,改错打算全无样子,大约是料定闻楚拿他没办法——
闻楚也确拿他没办法。
闻楚没再
青岩不答,只是心想,他倒也不曾这般敷衍,红雀好歹,也算是专业人才吧?
至少该比自己这个把年纪,相貌也平平太监强得多。
闻楚哪里知道他心思,此刻想起今日事,心中仍在犯堵——
那叫红雀少年,不慎打落酒杯洒在他身上,就要替他擦拭,先时闻楚还不曾多心,直到感觉到对方紧张脸颊通红,手也颤个不停,又往不该碰地方摸去,这才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——
这回过味来不要紧,他几乎是立刻便回忆起当年在应王府某个夏夜——
在他床边坐下,垂目正对上闻楚也同时投过来目光,四目相对,时无言——
青岩忽然发现,闻楚虽没喊声痛,鬓边额发却已经被汗水打湿,贴在皮肤上。
这样狼狈让贯好整以暇青年展现出几分少见脆弱感。
这些年,青岩不止次比较过,闻楚和王爷生得虽极像,但细看却又大有不同,二人都是眉目轮廓深邃长相,王爷久在沙场,多年磨砺下,难免略显粗糙,棱角分明,他身上气度用威而不发四字概括,最是贴切不过。
闻楚年少,眉眼五官都比王爷柔和多,更漂亮,也更精致,当年初见时,青岩便觉得他像个精致易碎瓷娃娃,如今长大成人,身形高大、肩膀宽阔修长,这种脆弱感终于消失,昳丽美貌却没有减色半分,反倒愈发俊美无俦。
从前滴点,他直视若珍宝,哪怕是那些两人都心知肚明,却从不曾挑破小心思,也叫闻楚在无数次午夜梦回后,心火难熄。
——可青岩却能心安理得把这些当作种技能,甚至倾囊相授给旁人,作为撩拨他手段。
得亏得他贯好度量,才没在回过味儿当口,给气得背过气去。
“小不敢。”青岩想抽回手来,却没拧过闻楚力气,只好放弃起身磕头认错打算,“小……只是想替殿下分忧罢。”
“分忧?”闻楚险些被他气笑,“好个分忧,倒是劳烦掌事煞费苦心。”
这缕因忍耐疼痛汗湿额发,难免让青岩回想起当初闻楚那副瓷娃娃般脆弱模样,不由有些心软,坐在床边低声道:“殿下还疼吗?”
闻楚放在被褥上手动动,青岩明白他意思,犹疑片刻,还是把自己手伸过去,果然闻楚触及到他皮肤,立刻攥住他手,青岩心尖猛地颤,竟有些不敢去看他目光,低声道:“殿下,还是快歇吧。”
闻楚哑声道:“今天你做事,难道就想这算吗?”
青岩沉默片刻,道:“小愚钝,还请殿下明示。”
闻楚修长五指拢住青岩整只手掌,温热掌心紧紧覆在青岩微凉手背上,他手指顺着青岩微张指缝向内探索,生着剑茧指尖在两指间最柔软缝隙处来回摩挲,声音却微凉:“你倒会调|教人,果真是深谙此道。难不成以为就那好勾引,随便叫来个什阿猫阿狗,就能把迷晕头转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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