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又给衙吏使眼色,塞过来两张银票。
德喜低头看眼数目,险些没吓跳,暗自咂舌道这些江南*员,果真是好肥身家。
他收银票,云淡风轻道:“……既然如此,丑话说在前面,小人只负责传话,至于掌事来与不来,应与不应
王知府眼神亮,忙要拱手,却被德喜拉住,低声道:“大人不必道谢,能帮大人,可不是小人——”
“哦?还请内官指教。”
“家殿下虽然贯不好说话,但方才和大人交代那位谢掌事,却是打小照料着殿下长大,与殿下情分非比寻常,大事小情,殿下总要听听他意见,每有拿不准,也总和他商议,与们这起子奴才,可不样,大人若真想在殿下面前有个人能替您说上话,倒不如把心思放在谢掌事身上,或许可有转圜馀地。”
王知府听完,踟蹰片刻,道:“这……可瞧着那位谢掌事,似乎并不好说话……”
德喜看他眼,道:“那是自然,家殿下是何等人物,若是个眼皮子浅,哪能得他信重?”
,都给猜个准儿?
面上却不露,端足架子,被他拉到边上角落,也只皮笑肉不笑道:“不知王大人有何吩咐?小人不过是殿下身边个伺候下人罢,恐怕帮不上王大人什忙。”
那王知府却飞快给旁边衙吏行个眼色,衙吏塞块碎银给他,德喜收银子,面色果然稍缓些,道:“得,大人有什话就直说吧,也别拐弯抹角。”
王知府见他肯收银子,心里不由松口气,暗道还好这位殿下身边,也不是铁板块,让人无从下手,忙道:“方才七殿下走得太快,那位掌事话说也太急,尚且不曾分辨,便被请出来。”
德喜道:“所以呢?”
“王大人既想办成事,哪有不难?小人本不该和大人说这些,如今说,已是很替大人着想,若叫殿下和掌事知道,还保不准要怎责罚小人呢!”
“要怎做,王大人自己斟酌着办吧,反正也与小人无干。”
他语罢拂袖,转身作势要走,那王知府见状忙拉住他道:“自然,自然!内官提点,心中再感激不过,只是不知该如何和那位谢掌事见上面?”
“能否请内官替和谢掌事从中牵个线、搭个桥?”
德喜见他上钩,心里暗笑,脸上却哼声,并不回答,那王知府哪有不明白?
“只是……只是殿下吩咐,有些难办,这只有三两日,实不知该如何着手,不知内官可否和殿下说声……此事时限,能否通融二?”
德喜道:“这小人说可不算,小人不过是个伺候下人罢,殿下与大人之间商议都是国|事要事,小人怎敢置喙?”
王知府连忙道:“自然,内官只消替和你家殿下通传声,殿下应与不应,也都认,绝不怨怪内官。”
德喜却仍是摇头,状似遗憾道:“不是小人不肯帮知府大人,实是殿下是个规矩极严,从不许咱们这些宦官干问朝务,否则拖下去,便是三十五十板子,小人如何受得?”
王子旋见他不肯松口,有些失望,德喜却顿顿,忽又低声道:“……罢,瞧知府大人也是走投无路,没办法,小人也不好见死不救,就给您指条明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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