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衣文士正要吹捧,却忽然听得咔吧声,这声音是从那谢掌事身后两个侍卫身上传来,他扭头去看,两个带着帷帽侍卫却分明纹丝不动,哪有什动静?
文士还以为是自己听错,倒也没再多心。
王知府已经笑道:“贤弟好文采,不想贤弟久居宫中,竟也是个风流人物。”
青岩道:“王兄过奖,不过拾人牙慧罢。”
几个文士本来碍于那两个凶神恶煞跟在背后侍卫,不敢太放肆,这来去间,反倒慢慢放松,自觉和他亲近许多,酒过三巡,席间氛围时火热,袖莲又到筝边坐下,弹拨起来。
那蓝衣文士道:“北有清平郎,南有映月娘。”
青岩笑容淡淡:“这说是什意思?”
那蓝衣文士笑道:“北地盛男风,清平馆声噪时,但咱们江南最出名却是瘦马,其中尤以扬州映月楼教养姑娘闻名,尊驾既然从京城来,方才听曲,不知心下以为,两相比较,孰高孰低?”
言下之意,那方才弹筝,现在正伺候他少女,想必便是映月楼出身姑娘。
他转目看看少女,问道:“叫什名字?”
口气,心下暗喜。
少女扶着青岩坐下,给他斟杯酒,布起菜来,那头王知府等人也道坐下,道:“不知谢掌事以为,下官这园子如何?”
青岩抬目看他眼,道:“甚为雅致。”
又道:“小人介内侍,并无官身,当不起大人如此抬举,还请大人万莫如此自谦。”
王知府方才那句“下官”本来就是有意为之,眼下见马屁拍在马腿上,倒也不尴尬,只叫那少女给他斟杯酒。
众人你言语,时争论词曲高下,时又讨论起是京城清平馆小倌身段好,还是映月楼姑娘腰身妙,醉言醉语,逐渐不堪入耳。
青岩最初只是静静听着,并不打断他们,后来开始跟着附和两句,众人才发觉,他竟对那些男风门门道道,似
女孩粉面微红,轻声道:“妾明叫袖莲,衣袖袖,莲花莲。”
青岩沉吟片刻,道:“好名字,争弄莲舟水湿衣,觉来香盈袖。妙极,妙极。”
袖莲是读过书,哪能听不懂这话什意思。
时羞红脸,偏过头去,不敢再看他。
王知府等人也愣住,万没想到此人满脸清正,张□□|词艳|曲倒是信手拈来,调笑这般脸不红心不跳。
他举起杯来道:“谢掌事跟着七殿下不远万里,路奔波劳碌辛苦,好容易到金陵,也该略尽地主之谊,今日咱们难得相聚,客气来客气去,实在没意思,照看咱们也别大人小人来回谦辞,虚长掌事几岁,掌事若不嫌弃,不若称句王兄如何?”
这下饶是青岩也愣愣,万没想到这王知府如此没脸没皮,竟然连和个太监称兄道弟,也做得出来,当真是为保住头上这顶乌纱帽豁出去。
他既说,青岩当然也不会推辞,勾勾唇角,举杯笑道:“既如此,王兄盛情,谢某焉敢推辞?”
王知府饮而尽,这才放下酒杯,他倒沉得住气,半句不提今日要求之事,旁边个蓝衣文士笑道:“谢掌事既然自京城来,不知可否听过句话?”
青岩心知道这些人都是王知府请来陪玩清客,于是笑道:“哦?还请指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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