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不答应
，也就罢
，何必如此气？还找人往床上送，就这样叫你讨厌吗？”
“小
怎会讨厌殿下？”青岩试图让闻楚理解自己想法，“小去找人伺候殿下，只是怕
“……”看来是真糊弄不下去。
青岩沉默无疑等于默认，闻楚眉毛拧成
团。“……你果真去那种污糟地方？”
虽然是问句，但语气是肯定，所以不需要青岩承认，他就又追问道：“什
时候去……你碰他们？”
青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：“……小只是为挑人回来伺候殿下罢，殿下多心。”
闻楚闻言，脸色却更差。
他这问，闻楚才忽然想起自己来意。
……方才只顾着觉得青岩可爱，竟险些忘。
于是他又沉下脸来。“你猜不到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小愚钝，还请殿下明示。”青岩认输，不知为什，他总觉得，闻楚对于和他心心相印、自己能猜到他想法、做他肚子里蛔虫这件事，好像总有谜般执着。
红雀钻出去，进来人换成摘下帷帽闻楚。
青岩道：“殿……殿下。”
他还没从方才出神中回过味儿来，抬起头来看着闻楚，表情有些呆呆，比之平日，反差颇大。
这副样子，倒让闻楚想起少年时他——
小谢澹也总是爱在无人发觉地方，躲起来出神。
回汪家路上,青岩坐在马车里出神。
金陵是个好地方，八、九年前他来过，那时王爷刚死,十六岁他终日神志恍惚，装着满心满肺情伤心伤,日日闷在屋里,不曾出来看这座城是何模样。
少年时,王爷教他读诗,他读到“山川过雨晓光浮，初看江南第州”，只觉得心生向往,以为那定是人间至盛繁华之地，想着若是有朝日,能亲临亲见就好。
他这想,也这说，王爷听只是摸摸他头,温声笑着道：“以后定会亲见。”
能亲见固然很好，若是能和王爷同见，就更好……百死也无憾。他想。
青岩只好又解释道：“小只赎蔓郎和红雀便离开，不曾做什，小是什人，殿下难道不知道吗？”
况且他也不具备作案条件啊。
“……”闻楚沉默会，“想到你去那种地方，心里便难受。”
……有什可难受？
青岩忍不住腹诽。
闻楚问：“红雀和蔓郎是从哪里来？”
青岩心里咯噔声。
他怎察觉？
“是人伢子……”
“还想骗？”
“在想什？”他忍不住问。
“……”
青岩当然不可能和闻楚说自己在想王爷，于是随口编个借口。“……在想王知府，不知他明日能不能凑得够二十万两。”
“想他作甚？”闻楚面色微冷，“咎由自取罢。”
“是啊。”青岩道，“殿下找，可有什事吗？”
可惜后来，他被绑在王府里,王爷被绑在潜华帝眼皮子底下，他们俩个被摄政王壳子紧紧束缚着,个被应王府都知太监壳子紧紧束缚着——
想要离开，片刻不得抽离。
想要相爱，半点不能逾矩。
如今终于亲见,却注定再不能同王爷起。
青岩微微怔神,外头却传来闻楚声音：“红雀,你先出来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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