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想拒绝,想说才不是为你身子,想保持住自己最后丝理智,但是话次次到嘴边,又次次被咽回去。
触碰这个人、亲近这个人、占有这个人——
这些欲望,太强烈,它们在叫嚣,在占领和蚕食闻楚理智。
八年——
他抬起手,修长五指顺着青岩瘦削下颔慢慢向上抚去,最后紧贴着他皮肤,哑声道:“……你知道你在说什吗?”
起码那样,他也不必听见这句话。
也不用体会得而复失感觉。
他从前还是应王时,总觉得切尽在掌握,人生有太多值得追逐和坚持东西,个小内侍仰慕和情爱,对他来说,就像是菜肴上浇头,有——锦上添花,没有——也无关紧要。
可如今,从前山珍海味全没滋味,他寻遍满桌菜肴,只为找那点无意中品尝过小小浇头滋味,却被告知原来厨子放错调料——
他忍不住问自己,若是坦白切后,青岩根本不在意他究竟是闻楚还是闻宗鸣,又甚至……要离开他,他可能接受吗?他有半点足以挽留筹码吗?
殿下到年纪,气血方刚,憋坏身子,殿下又不肯碰女子,小实在没办法,这才……”
“确直憋着。”闻楚低声道,“可憋着是为你,不是为旁人,你到底明不明白?”
“……”
车厢里片寂然,只听得外头街市喧嚣。
闻楚看着青岩,胸腔里次又次被按捺下去、拥抱和亲吻这个人冲动,如同野草般,烧之不尽,灭而复生。
青岩笑笑,抬手按住他手,温声道:“小和殿下说每句话,都是过脑子,深思熟虑,自然知道。”
闻楚没再说话,只用修长食指遍遍描摹他眉眼。
后来回汪府,冬日天昏得早,汪大哥派人来,说白日里他们不在时,有姓林来府上说要见他们,被汪二哥打出去,闻楚也没多问,只把
答案是否定。
坦白就像是条掩藏在迷雾中路,路尽头是什,闻楚既不知道,也不敢去赌。
马车仍在颠簸着前行,闻楚心乱如麻,时不敢再去看青岩脸,却忽然感觉到对方凑过来,只有两人车厢里,青岩五官在他眼前点点放大,然后温热唇瓣整片贴上来,柔软触感让闻楚心跳几乎都停住,短暂接触后,复又分离——
青岩脸上又恢复那种温柔、亲切但又隐隐带着几分疏离浅笑,这笑容像是他面具,又像是他盔甲,他温声道:“……好吧,那今日回去,小伺候殿下。”
闻楚时以为自己听错,怔然后回过神来,只觉得嗓子干涩,头脑里嗡嗡作响——
他其实想过,如今青岩已经足够信任自己,若是把重生事和身份和盘托出,想必青岩就算不肯全信,也未必会全然不信——
他直想知道,若是青岩得知自己就是闻宗鸣,七皇子闻楚就是死去应王,会是什反应?
他可会念着自己从前待他点半点好?又可会记得他们曾经分半分情?
可每每想起那句“逢场作戏”,他又会觉得心肝脾肺都被揪在起,痛几乎不能呼吸。
当日听见这句诛心之言,闻楚甚至想,若是自己没有重生就好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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