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喜愣,哪敢耽误,立时垂首恭敬奉上去。
闻楚拆开信笺瞧,只见小小张薄笺上,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写都是人名——
竟然囊括大半个江宁府*员。
青岩不知那信笺上写什,只见闻楚垂目间神色冷峻,眉若刀裁,虽只是端坐读信,却显得俊美威仪,怒而不发,气度自成。
青岩心中不知怎得忽然突,觉得闻楚这模样十分熟悉,不由叫他想起从前王爷……
尤其汪二哥知道闻楚身份时,大为惊讶,瞧着闻楚,很有些欲言又止意味,不过话到嘴边,终究还是没说出口。
青岩同邢夫人和汪大哥打招呼,说七殿下差事在身,不便久留,明日闻楚便要动身往杭州去,就此告别,等杭州事办妥,再回金陵来。
汪家母子自是应。
当晚天昏时分,德喜在月泉巷口候着,果然见那江宁知府王子旋车马。
德喜回来时,捧个匣子,奉到青岩手上,众人道看过,见果然是有零有整恰好足数二十万两现银,皆是大为吃惊,傅松亭道:“不过日,让他交来二十万两,他竟真交来,这钱来真是好生容易。”
。”
王子旋颔首,道:“先生所言甚是,只是话虽如此,本官又该如何独善其身?二十万两银子,明日便要送去,时实在无从筹措。”
文士朝天拱手道:“小人话说难听些,这事原不是大人人过失,既然从前好处大家吃,如今到消灾时候,岂有让大人人破财之理?”
“从前收银子、吃油水、拿好处,个也别想漏,大人写信令人去传,让他们明日午时之前,都凑钱来。”
“听话,咱们和那位内侍打招呼,记名字,道免是非;若是隔岸观火,且叫他自生自灭去!与大人有何关系?”
思及此,眼前又鬼使神差忽然拂过昨日夜里个个片段——
这个时候想起这些,回过神来,他时也不知该羞愧还是该反省,只好面上装得若无其事,动也不动弹下。
闻楚看完信笺,递过来给青岩,青岩这才接过来,过目后,心里倒是并不觉
又看着青岩道:“掌事这番算计,怕是叫那江宁知府连老婆本也没,松亭佩服,佩服。”
青岩道:“这些现钱,有零有整,汇票钱庄也各不相同,恐怕不是王知府人积蓄。”
果然德喜又从袖中摸出个信封,道:“掌事,那王知府说,这些是同孝敬掌事大小*员名录,特奉给掌事过目,说是请掌事日后都照应二。”
青岩闻言,心中跳,转头去看闻楚。
果然,他方才连那装着钱匣子也没兴趣多看眼,此刻却蹙起眉来,道:“拿来瞧瞧。”
王知府顿时眼前亮,站起身来在厅中来回踱两步,沉声道:“好!若有这层,想必他们不敢坐视不理,速去叫人来,备快马,本官这就动笔。”
*
翌日傍晚,汪府茶厅。
自那日汪家兄弟、邢夫人知道闻楚青岩等人真实身份和此趟南下差事后,都吓跳。
不过因有在船上相处段时日,傅松亭等侍卫皆同漕帮上下十分投缘,邢夫人被林家逼嫁事,又有闻楚等人出手相助,因此非但不曾生分,反倒更多几分患难之交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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