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闻言,忍不住道:“也不必如此麻烦,以儿臣所见,只要父皇圣旨令下,河阳郡王自当调兵相援,还需要什说动不说动?难道他竟还敢抗旨不成?”
他此言出,几个老臣都忍不住看他眼,时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太子天真——
当年德王与今上兄弟之间龃龉,河阳郡王这个儿子想必是知道,德王死说到底与今上脱不开关系,他心里记不记恨皇上谁也不知,他即便不敢明着抗旨,可只要稍微磨蹭延误几日,林州城丢,也许还能再夺回来,可守着林州城七王爷还能不能保得命在,就只有天知道。
正此刻,方才说话那位白须老大人忽道:“修平伯傅恭,当年万岁登基时,曾立下汗马功劳,傅伯爷多年领兵,极擅用兵之道,且他虽是武人,却通情知理,谦和中正,想来定会顾全大局,而非与七王爷争时之气,臣以为傅伯爷可当此任。”
潜华帝沉吟片刻,道:“好,既是汪老举荐,朕便用人不疑,就由傅恭率领三百轻骑快马前往河阳调集粮草兵马,速援林州。”
会把账也算到他头上,自己把自己吓出毛病来,没两年就病死。
河阳郡王是德王之子,算起来如今也不过至多二十出头年岁,听闻这位郡王贯纨绔,在蕃地成日逗猫走狗、招摇过街,又蓄十几房侧室,眼下林州军情紧急,不容耽搁,却要找这个人调兵,实在让人不放心。
柯尚书话里担忧,自然不言而喻。
个青岩没见过蓄着花白胡须清瘦老臣拱手禀道:“军情十万火急,达格与六部兵马集结,少说也有四五万大军,七王爷不过以几千人马守之,恐怕已是摇摇欲坠,实在不能耽搁,恕老臣冒昧直言,河阳郡王年少轻狂,不知轻重,恐怕不是可以托以重任之人,万岁若要自他处调兵,需得叫个亲近可靠之人亲去传旨才行,否则若是河阳郡王贻误军情,怕要害林州数十万百姓与七王爷性命。”
潜华帝站起身来,踱几步,问道:“诸位可有人选?”
顿顿又道:“只是
几个大臣面面相觑,却无人应答,太子见状提几个人名字,潜华帝却不知为甚都不太满意,最后还是周老大人道:“太子殿下说这几位将军,虽然都是强将能臣,只是眼下去与河阳郡王调兵差事,要却是说客,不是武将,殿下说几位将军都是武人性情,郡王年轻好玩,只怕到时候未必能立时说动他。”
柯贤面露迟疑道:“老大人所说虽然不无道理,但七王爷毕竟年轻,并无领兵经验,能守住林州城十余日已是万幸,若要寄希望于七王爷领兵取回青州、茂陵,恐怕不能,再不驰以援将,怎能行?”
周老大人道:“增补援将自然可以,却不能是主将,七王爷已在林州城领兵苦苦支撑守城多日,此刻贸然换将,只怕不利军心。”
“太子殿下方才提几位将军皆是年高德重,心有傲气,只怕等到林州,他们是断不肯服王爷调遣,届时若是相争起来,外有罕沙六部大军兵临城下,内有两将相争,咱们还能有几分胜算?”
柯贤与太子俱都哑然,无言以对,潜华帝叹道:“朕与老大人所虑相同,只是不知还有什人选,既能解林州燃眉之急,又可说动河阳郡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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