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衍笑笑道:“林州与河阳相邻,林州有难,本王焉能不知,前几日还不曾得知伯爷要来时,便已经点八千精锐前往林州。”
傅恭闻言,半信半疑道:“……果真?”
闻衍抬眸看他眼,哼声道:“伯爷这是不信?”
傅恭见他似有恼意,想他毕竟也是皇帝亲侄儿,堂堂方藩王,也不敢真惹他,便拱手道:“王爷莫恼,傅恭并非有意冒犯,只是林州眼下军情紧急,开不得玩笑,傅恭领旨而来,不敢懈怠,不知王爷可有什凭证?”
闻衍噗嗤笑,听到什可笑话般道:“凭证?什凭证?傅伯爷,你既然知道林州军情紧急,本王当时急着调兵相援,又哪里会留下什凭证?难不成临走前还要让他们连夜留字据按手印不成?”
沉脸色对那长史道:“不是说你家王爷已经等多时吗?怎等在这里等候许久,却不见郡王前来领旨。”
那王府长史拱手苦笑道:“这……还请傅伯爷恕罪则个,郡王听说林州战事紧急,皇上派人要来河阳调兵,说要早作准备,因此去底下屯兵卫所命人准备粮马去,只让小在此迎着,王爷说那头备好就回府来,小却也不知怎得去这样久,王爷也没回府,想是还在准备吧?”
傅恭等近个多时辰,又记挂林州军情,心头本已有些火起,听他这说,倒是稍稍按捺火气,道:“既如此,不知河阳屯兵卫所在何地,与谢公公自去见郡王爷就是。”
那长史却摇摇头道:“小人只是王府长史,管王府内务,却不得干涉军务,卫所所在之处原属军机要事,王爷从不曾告诉小人,小人不知。”
傅恭站起来踱两步,转头对那长史面沉如水道:“林州军情十万火急,半刻也耽搁不得,难道就让等这等着吗?你家王爷可知眼下坐镇林州是圣上亲子容王殿下,若是误军情,七王爷在林州出半点差池,皇上追究起来,只怕你家郡王爷吃罪不起。”
他这说,傅恭哪还能有不懂,立刻沉脸。
因为这话根本就是撒泼混
正此刻,却听个青年男子略带笑意声音从廊外传来:“傅伯爷实在言重,小王就是有十个脑袋,可也吃罪不起这耽搁军情大罪啊。”
青岩与傅恭扭头看,却见廊外个锦衣华服头束紫金冠、眉眼上挑显得有些轻浮年轻男子,后头跟着两个短打小厮,听口吻想必便是那位河阳郡王闻衍。
傅恭猜到他身份,略略敛方才怒意,道:“这位可是郡王爷?”
那河阳郡王进门来,施施然在上首长椅上撩衣袍下摆坐下,翘个坐没坐相二郎腿,捻着把檀木雕花折扇在掌中拍拍,旁边两个小厮立刻前后极有眼色个替他捏肩,个替他沏茶,闻衍这才笑道:“早闻傅伯爷英名,听说当年万岁登基时,伯爷可是有拥立之功,果然是忠肝义胆,却比那父王聪明多。”
傅恭与青岩闻言都是眼皮微微跳,闻衍这话竟似乎是半点不避讳当年德王与庆王勾结之事,只是他虽主动提起,这等皇家阴私傅恭却是不敢接茬,便转话头道:“郡王爷过奖,听闻贵府长史说王爷已备往林州援兵粮马,不知可有此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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