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安侯听她担心原来是这件事,顿时松口气,笑着宽慰她道:“臣还以为是什事,惹得皇后娘娘如此介怀,不过是个内侍罢,他敢跳出来自己寻晦气?况且此事昨日七王爷也没说什,皇上宽仁大量,看昨日样子也不像是介怀,娘娘不必过于忧虑。”
又冷哼声,道:“不过倒是没看出来那阉人竟敢背后告黑状,他倒是好大胆子,娘娘掌管六宫内务,合该给这等不识好歹奴才点厉害,叫他知道谁才是主子……”
齐皇后却已是听得面色微沉,终于打断他斥道:“好!够!”
“哥哥怎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?今日这般狂悖胡言,哥哥该庆幸只有本宫听到,否则若是传出去,可想过会是什后果?那内侍是养心殿里万岁跟前人,又得万岁重用,那头昨日庆功宴上才刚赏过他,哥哥叫本宫这时候教训他,这岂不是在下万岁面子?且更不说他是领监军太监差使,本宫为此责罚他,后妃干
后头跟对锦衣华服夫妇,正是靖安侯夫妇。
那宫女在齐皇后跟前垂首道:“禀皇后娘娘,侯爷和侯夫人到。”
齐皇后却连眼也没抬,只是看着池水下游动鱼儿,漫不经心似回句:“嗯,去搬椅子来,给侯爷侯夫人赐坐。”
靖安侯倒还没觉出什,仍是满面喜色,道:“给皇后娘娘请安。自半年前在宫外听些小道消息,说娘娘在宫中和陛下闹些小口角,臣与夫人便直挂念在心,只是始终不得机会觐见,真是好生忧心,好在此番得胜回朝,见娘娘凤体康泰,臣心里就算是安……”
他自顾自喋喋不休说着,靖安侯夫人却与不得轻易进宫见妹妹丈夫不同,她是内命妇,与齐皇后相处要比自家丈夫多些,所以比起丈夫,她倒要更解这位皇后小姑子些,此刻隐约觉察出她态度有些不对,却也不好提醒自己丈夫,只是心内忐忑。
果然宫人搬来椅子,请靖安侯夫妇坐下后,齐皇后才屏退周身伺候内侍宫女们,只留个祥嬷嬷在身旁,才抬起眼淡淡道:“哥哥昨日在皇上面前得大脸面,眼下外头想必正是人人奉承,哥哥心里好得意吧?”
靖安侯愣,却也终于听出妹妹这话有些不对味,心里跳道:“这……不知娘娘此话是何意?”
齐皇后道:“哥哥在林州干好事,倒还来问是什意思?”她面色冷三分,“本宫自当年万岁去林州就蕃时,就路跟着万岁,咱们家也是路忠心从龙功劳,皇上却到今日也没复齐家当年靖国公爵位,哥哥也是把年纪人,难道就没想过是为什吗?”
靖安侯莫名被她说得心虚三分,他虽然在外向心高气傲,却从来不敢在自己这个皇后妹妹面前拿乔,喏喏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是道:“这……这和臣在林州,又有什干系?”
齐皇后看着他深深叹口气,那眼神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意味,道:“哥哥没事和楚儿闹什绊子,又和那阉人闹什绊子?你在林州不肯调兵去寻楚儿事,皇上早就得那内侍密报,知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偏哥哥昨日还在庆功宴上颠倒黑白,可知道当时本宫颗心都快吊到嗓子眼,生怕皇上怪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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