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安侯夫人这才起来,靖安侯方才惹妹妹生气,此事却也不敢说话,夫妻二人只是听她缓缓道:“哥哥嫂嫂在宫外,应当也有耳闻……本宫也就罢,因去年巡盐事,这半年太子日子也不好过,逸儿那孩子,
政可是闹着玩儿吗,前朝会如何说本宫?哥哥难道不知咱们家今日富贵,得来何等不易,怎就不知道珍惜!咱们家如今位置,已是架在火上烤!外人瞧着好,却不知内里是何等难捱,原想着哥哥与是手足,该是同心连气,可哥哥怎就是这多年也没见长进半分,怎就是半点不知道为体谅着想呢?!”
她在外人面前贯雍容体面,即便和潜华帝夫妻不睦,也始终不肯低下头让别人看去自己狼狈模样,今日却是难得在自己兄嫂面前露出疲惫面,面说着面竟有些微微红眼眶。
靖安侯夫人见自己丈夫懵在原地,心中叹声,上前跪下扶着奇皇后手道:“娘娘别生气,娘娘也知道侯爷贯是这样耿介性子,他想不这样多,可侯爷心里却是最惦念着娘娘不过,这半年来侯爷日日都与说,怕娘娘朝失势,太子殿下又不好出面回护,担心在宫中受贵妃和宸妃气,兄妹体,他何尝不是与您同气连枝呢?”
“倒是娘娘……”靖安侯夫人压低些声音道,“怎这不过半年功夫,瞧着却是憔悴,还说方才那样话,难道外头传言是真,万岁真恼娘娘吗?”
齐皇后沉默片刻,却是兀自怔怔出会神,半晌才道:“又哪里是这半年事,这些年……早已与皇上渐渐离心。”
她此话出,靖安侯夫妇都是惊,靖安侯夫人蹙眉道:“娘娘与皇上多年夫妻,又有几位殿下在膝下,怎会如此?可不知此中是否是有*人挑拨作祟之故,难道是……”
齐皇后却只摇摇头,喃喃道:“与旁人无关,是自己……倦,或许是想得左……也或许是他变,只是忽然觉得这些年这绞尽脑汁……费尽力气走到今日,从前为齐家、为自己,后来为越儿皇位,再后来,越儿是个不中用,又为述儿……”她说到此处,越说越慢,语意里果然带着股极深倦怠,“……只是觉得极累,有时候在皇上面前,也没法子强撑下去,有些事从前本觉得没什,忍忍也就罢,这几年他做,却觉得连多看他眼也不想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,声音越来越小,大约是自己也知不妥,忽然顿住不说,靖安侯夫人被她身上那股倦意吓跳,道:“娘娘这是何苦,皇上是万方之主,九五至尊,与他做对,怎会落得着好,这天底下夫妻,说到底哪有万事样样顺心?总都有些不诚心小磨小擦,妾身瞧着娘娘这却是想左,许是在宫里闷久,才钻着牛角尖,不若今年去行宫避暑散散心,兴许也就想开。”
又道:“就是皇上真有什不好,娘娘睁只眼闭只眼,也就过,娘娘就是自己要钻牛角尖,也该为太子殿下和几位王爷想想,何苦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呢……”
齐皇后却只是笑笑,道:“嫂嫂起来吧,家人,又没旁人在,这些君臣之别,有什意思?不必这跪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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