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妈妈在他身前坐下,低声道:“王妃又何尝不关心您呢?王爷好好,却拿王妃出气,听说方才回去抹路眼泪,到底是皇后娘娘亲自给您选继妃,您这又是何苦呢?”
闻越冷哼声,道:“她做是哪门子继妃?分明是到这府上做祖宗来,年三百六十日,有两百日病着,府中内务半点不问,全扔给宫里跟着本王出来内侍打理,说到底还是小家出身,上不得台面,跟着本王出去也是畏畏缩缩、扭扭捏捏,平白给本王丢人,哭哭哭,她除哭还会什?妈妈不必管她,且让她自哭她去。”
刘妈妈心下无奈,知道劝不动他,只得道:“殿下这样不痛快,可是宫里……皇后娘娘那边,出什事?”
闻越沉默半晌,道:“父皇今日当着满宫奴才面,落母后面子。”
说罢把今日家宴上事和刘妈妈说遍。
什事呢?等明日,兴许王爷就愿意和您说。”
韩氏却摇摇头,喃喃低声道:“你不必安慰,自嫁入宜王府,两年,他什时候把当过妻子?他什时候心里有话,是愿意同说?知道……”
“知道家世低,安王妃、宣王妃……她们都是勋贵出身,独个……不仅家中帮不上他什忙,论样貌、才学,也丁点比不得以前周氏,他不待见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那侍女忙道:“王妃何必如此自轻?您就是再不好,那也是皇后娘娘亲自给王爷选继妃,谁敢说个不是?”
韩氏摇摇头,不回答,眼眶里却已是湿润片。
刘妈妈听十分惊讶,道:“这……皇后娘娘和万岁,怎会到这步田地……”
“妈妈也知道,自当年出宫后,本王就已经是个人嫌狗厌,若不是今日这样家宴,只怕宫里那两位,几个月也想不起来要见次,又如何知道?”他面上有些自嘲道,“总归如今……人人都知道,是个不中用,当年被父皇从永仁宫赶出来,把好好太子之位拱手让人,白费母后多年苦心。”
他忽然道:“锦绮,去拿酒来。”
候在旁边内侍立刻应是,转身出去。
刘妈妈欲言又止,却被闻越打断道:“妈妈别拦,
那头闻越进书房,却是来回踱步,小厮见他这副模样,连方才王妃都没讨着好,哪敢多话?都纷纷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以免触霉头,倒是个跟着他自宫中出来入府内侍,见状瞧瞧去后院把闻越直供养在府中、自小奶大个奶母请来。
说来也怪,大王爷自当年出宫后,外人面前还好,在自己王府里却是脾性极怪,时阴时阳、喜怒无常,他们这些伺候奴才,动辄得咎,个不好就得被拉出去挨板子,连宜王府都知太监也不能幸免,幸好有这位刘妈妈时常出面周圆,还能劝动大王爷,否则只怕这差事还要难当十倍。
刘妈妈端着个汤盅脚步轻轻进屋,闻越转过头见她微微怔,道:“妈妈怎来?”
刘妈妈把汤盅放在桌上,才道:“殿下在宫里宴上没吃好吧?奴婢叫厨房炖殿下打小就喜欢鲫鱼豆腐汤,殿下要用些吗?”
闻越叹声,在桌前坐下,接过勺子才道:“如今也只有妈妈还会担心饿不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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