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闻言愣,心里虽然隐约觉得有点不对,却
温贵妃笑笑,道:“护着?只盼远儿护好自己,这孩子自小心思深,如今大来出宫建府,本宫更是不知他整日里在想些什,多思伤身,他本就身子弱,本宫只盼着他做个闲王,少思少想,安养身子,若是往后能和柳氏给本宫和圣上多生几个孙儿,也就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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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中旬,容王自河南巡修河工完毕。
回京,恰逢嘉顺公主和亲日子到,潜华帝想着这两姐弟却是膝下儿女中年龄较近,又有当年起长大情份在,便让闻楚亲自去送姐姐和亲队伍出京。
闻楚领旨时候,青岩在潜华帝身后远远看他眼,瞧他似乎又更长高些,脸上倒没怎黑,面容轮廓却更加棱角分明,彻底褪去少年人稚气和钝感。
三公主和亲恩旨发,宸妃又到养心殿来哭场,只是潜华帝这次连门也没让她进,当然已是于事无补。
宸妃回去时,路上恰好见温贵妃和景妃两人并肩立在花园中,远远看着她。
她只以为这两人正在幸灾乐祸自己女儿境遇,红着眼圈狠狠瞪她们眼,却是连安也没上去给温贵妃请,便装着没看见般带着宫人走。
景妃瞧着她背影,气不过道:“不过是仗着得宠些罢,再说这些年她也大不如从前,还得意什?她这般无礼,娘娘合该好好教训她才是!”
说着就要叫身边宫人去把宸妃喊回来。
看上去,已经完全是个成年男人。
闻楚领命去送姐姐出京,只是他前脚才刚出宫,后脚潜华帝便病。
不知是这些日子没休息好,还是落风寒,才不过短短半日,已是咳得厉害,喝药便在御帐中沉沉睡去。
齐皇后、温贵妃、景妃、宸妃都亲来侍疾,连就在慈安宫不出王太后也被惊动,命身边嬷嬷亲自来瞧潜华帝病势如何,又吩咐他们贴身奴婢,小心仔细伺候主子。
只是要离去时,那位慈安宫来嬷嬷却是和青岩道:“谢公公,太后娘娘请您跟老身往慈安宫去趟。”
温贵妃拉她叹道:“罢,自在潜邸时,她不就是贯如此?何必与她计较。再说三公主如今……这亲是不得不和,她心疼女儿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景妃仍有些不忿,道:“照臣妾说,娘娘心就是太善,才弄得这些年,什人都敢蹬鼻子上脸,和亲旨意又不是娘娘下,她朝娘娘撒什气?”
温贵妃却是望着宸妃离去方向,沉默会,没接景妃话茬,只是喃喃道:“为人父母,哪有不心疼子女呢……可皇上是天子,不能独爱子女而不爱社稷,只是……咱们这些后宫里妃嫔,说到底,出身显赫也好,卑贱也罢,都不过只是皇上女人罢,万千宠爱、荣辱富贵、连带着家族兴衰,都独系于皇上身,咱们再心疼孩子,可皇上要用着他们,咱们又能怎办呢?”
“今日是三公主,明日……又是谁呢?”
景妃并不算特别聪明,却没听出她这话里意有所指,只是道:“娘娘想太多,您膝下又没有公主,就是以后再有和亲事,也轮不到娘娘孩子身上,再说,有老国公和宁王殿下护着娘娘,皇上不会让娘娘受委屈,您怕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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